阿姐是京城第一的绣娘,曾为太子妃亲手缝制嫁衣。
可太子妃命人生生剥去阿姐的皮,笑意明艳,「这最好的布样,还得是——京城第一美人的美人皮啊。这嫁衣,总算勉强能配得上我了。」
爹娘去讨公道,却被太子殿下丢入毒蛇窝,只剩森森白骨。
世人却只记得帝后鹣鲽情深,天子可以为她寻得世上所有的珍贵之物,挡住所有的不平之冤,甚至为她虚设六宫,成为一段美谈。
可也是当今天子,为了一个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医女,当众给了皇后娘娘一个响亮的耳光。
所谓真心,原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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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南巡,带回来了一个小哑巴医女。
小医女被带回来时,只会瑟缩在他身后,僭越又克制地抓着他的衣袖。
沈锦行满眼温柔,极具耐心的安抚道:「阿沅,莫要害怕,以后这皇宫便也是你的家了。」
当朝天子何时对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的女子这般过。
全宫上下,无不震惊。
除了我。
因为我就是这个和沈锦行回宫的医女。
柳依宁抓着裙角跑了过来,半点不顾礼法,脸色阴沉的高声质问:「沈锦行!这个女人是谁!你不是去南巡了吗,怎么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沈锦行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皇后先回宫吧,朕自会和你解释清楚。」
他到底是一国天子,平日里如何尚且不说,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天子名讳质问,沈锦行只是提醒她先回宫,其实已经足见他对柳依宁的偏爱。
偏偏柳依宁看不到这些,上来便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这贱婢的手段好了不得,陛下如今竟是连臣妾的名字都不肯叫了,把这样的狐媚子留在宫中,陛下是想见后宫大乱吗?不如杖毙了罢!」
说罢,宫里那些粗使婆子上来就要抓我去行刑。
天子威严被人触及,沈锦行格外不悦,「朕竟不知,这大虞什么时候是皇后的天下了?」
柳依宁这才有了一时失神,「陛下明知臣妾并非是这个意思。」
沈锦行低笑一声,将我揽在身后,「阿沅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传朕的旨意,册姜沅为选侍。」
柳依宁脸色惨白,说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好、好!陛下果真是情深义重,知恩图报之人!」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是她成全了我。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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