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是铸弓女师傅,齐国第一女将军来找她铸弓,许诺她泼天富贵。
娘亲携打磨半年的佳品前去将军府,将军月满盈弓,对弓赞不绝口。
将军喜笑颜开,赏赐了她整整一大箱雪花银。
「这弓极好,只是本将更喜鲜红色。」
颗颗雪花银如同滚石倾泻而下,硬生生砸在娘亲身上。
烂肉缠人骨,银臭生血香。
我娘死了,将军得了一把天下第一的冰丝血弓。
几年后,将军身边总是随身跟着个活靶子,是我。
我以身持果,每每都能叫她正中果心。
只是她不知道——
我的箭法,远超于她。
我的靶子,从来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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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琰今日心情格外好。
她与今朝新晋的武状元约好切磋一番。
虽是武状元,到底比不上她。
只剩最后一回合了。
容琰大步流星,将手一挥,我和几个侍从便匆忙上前,为她摆好靶子。
她向来厉害,更是自诩百发百中。
可这回不知怎的,她居然又脱了靶子。还是当着这么多双眼睛。
满屋的侍从跪了一片,连方才与她谈笑风生的武状元也跟着跪下。
容琰笑里藏刀:「状元何为跪啊。」
平日威风八面的眼下状元哆哆嗦嗦,只知不停磕头,恨不能自戳双目,连连说什么都不曾见到。
她冷笑一声,又扭过头将屋内之人扫上一片。
周遭皆打上一颤。
上一次她没能中正心,那些侍从都被换下一批。
她手中把玩着一支箭矢,看似漫不经心:「瞧见了?」
伺候些日子的都心知肚明,她心下怕是早已盘算玩弄人的法子。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
大家纷纷开始磕头,「什么都没看见」布满了整间屋子。
这并不能让容琰的怒气消减半分。
她不会这般轻易放过我们。
见此,我颤颤巍巍地拨开人群,手脚并用爬到她的脚下:「奴瞧见了,将军大人的箭矢,脱了靶子。」
我是上月刚来的,她瞧我眼生,就多看上两眼。我相貌并无出挑之处,却惹得她饶有意味地扬起一抹笑。一脚踩在我的背上,军靴本就底子硬,她的力道也不小,似乎不将我的脊柱踩裂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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