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周家半年,我发觉郎君被调了包。
夜夜与我同床共枕的,其实是个陌生的男人。
而府里那个丑陋不堪的家奴,才是我真正的郎君。
1
府内西南角,莲池里花开正好。
午时寂静,园中却传来一阵阵奇异的声响。
锁链砸地,钉铃不断。
有人正疯狂晃荡着身上的锁链,试图引起旁人的注意。
「又是那个疯子,整日闹出些动静,真是坏人心情!」
息月恼恨不已,对着声源处啐了一口。
莲花轻晃,一池荡漾。
我丢尽了手中的鱼食,拍身而起:
「随我去看看。」
府中的西南角,住着一个臼头深目的下人。
我每入园子,都要绕其而行。
其人貌丑无比,吊梢眉眼、口不闭齿,每以囚首垢面示人。
其更有一副阴沉之相,眼如鹰隼,招惹不得。
他唤阿丑。
他腿有疾,口失言,精神更为疯癫。
周玉为避免他伤人,将他锁在西南房中,只差人每日轮流送饭食。
息月闻言,一脸纠结地劝我:
「夫人,阿丑貌丑,怕吓着您,还是不看的好!免得做噩梦。」
我微微一笑,对着她道:
「我嫁人前做的是杀猪生意,见多了血腥,尚有些胆量,你若是害怕,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说罢,我脚下生风,腿脚又快了几分。
2
踏进阿丑院里,一阵阵腐臭味飘来,令人几欲作呕。
息月拧着鼻子,紧闭着眼,一脸嫌恶。
锁链声未曾停过,我循声望去,院门东边锁着蓬头散发的阿丑。
与半年前相比,如今的他脸黑如乌,身形如鹄,瘦弱不堪。
没有几两肉的手,见到我时才堪堪停下摇锁链的动作。
他眼中闪烁,盈满泪水。
张口呜呜叫着,却发不出声来。
一抹急切之色浮现在他脸上,他不自觉地又纠扯着身上的锁链。
哐哐作响,鬼哭天愁。
我忙出声安抚他:「不要着急,我现在不走。」
他无声呜了两声,竟哭了起来。
原本丑陋的面容,因这凄厉的哭相,更丑了几分。
待他发泄完情绪,冷静下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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