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侍郎庶子的陪读,伴他七年苦读,悬梁刺股。
学堂的夫子说我极有慧根,若是男子定能做了不起的学问。
赵肃许我,待他考取功名,就将我的文章呈给上官,替我讨个女官做做。
七年时光,我终于等来了他高中探花郎。
可我的手稿却被他献给了尚书的幼女,他说:
「莺莺,尚书小姐蕙质兰心,你做我的妾,她断不会磋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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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婶子拎着一把芹菜,欢欢喜喜小跑着来报喜的时候,我还在给赵肃的文稿写小注。
他有时兴致来了,挥毫落纸,诸多细节不作深究,都是我给他补上的。
婶子的夫君在皇城脚下开了一个糖水铺,常有当差的去那处歇脚,谈几句无伤大雅的宫廷事,漏到老百姓口中,就是了不得的谈资。
婶子说赵肃被圣上钦点了探花郎,报喜的官老爷已经骑着大马往赵府上去了。
「莺莺,你真是好福气,郎君是个有本事的。」
婶子艳羡地看我。
这条巷子里的人,多多少少觉得我是赵肃的女人。哪怕初时赵肃和我都一再解释,我只是他的陪读,出门在外,也总会接到妇人们揶揄的眼神。
好在我和赵肃彼此知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赵肃的母亲安姨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是她买回来的书童。
七年前的我瘦小但倔强,一身使不完的力气,短寸的头发像丛生的杂草。安姨娘误以为我是个半大小子,心下不忍,把我从动辄对我打骂的饭馆老板那里买下,要我陪她儿读书。
后来发现我是个女子,但确实有几分读书的本事,便也没赶我走,只做个添香的丫鬟。
可惜红袖添香的日子没能过多久,安姨娘的娘家就获罪落败了,安姨娘一病不起,没能挨过那个寒冬。
赵肃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后院里的女人和孩子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没了护着幼子的安姨娘,赵肃的日子很不好过,衣食住行,每每总被克扣。院子里的小厮捧高踩低,都不愿意来侍奉他。
他身边只剩得我一个丫鬟不肯走。
侍郎身边得脸的侧夫人,和安姨娘有仇怨,污蔑赵肃偷窃家中的财物,侍郎一气之下,将赵肃赶出了赵府。
年少的赵肃曾问我,莺莺,你愿不愿同我走?你若愿,我就去将你的身契要来,往后你便是我的妹子,是堂堂正正的大周百姓。
其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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