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汕雪之战(第1页)

裴静石以极快的速度在漠章的周身游走。

霎时间,就是如网的剑意似牢笼把漠章困住。

剑意似绳一般,另一头纷纷嵌入地下,转眼就让漠章再也动弹不得。

能把剑意玩出花的人不是没有,剑士的剑宁折不弯,所以剑是直的,但剑意是多变的,只是正常的剑士不会玩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可只要用在适合的地方,它就是剑招,没有必要弃如敝履。

泾渭之地以外的汕雪已是无尽的荒漠,只有零星的残桓断壁杵在外面,也不知剑意嵌入底下多深,漠......

夜深了,海潮退去,礁石裸露如骨。钟舍檐角的铁片不再作响,仿佛也被这寂静感染,收敛了所有言语。屋内炉火将熄,余烬泛着微弱红光,映在墙上,像一片凝固的血迹。沈知晦盘膝而坐,左眼微睁,瞳孔深处似有星河流转那是时间之河的倒影,仍在缓缓回溯那一日井渊之下刻入命契核心的五字法则。

“不准自称正确。”

他低声重复,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吞没。

窗外,那三名少年早已安睡。最小的女孩蜷在草席上,怀里还抱着一本破旧《律令释义》,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梦见自己成了乡老庭前执笔判案的女官。另一男孩手中攥着一根铜管,据说是从某处废墟捡来的“通讯残件”,据说能接收到百里外传来的低频符音。最年长的那个,则整夜伏案抄写《医经辑要》,墨迹未干,已晕染出几团黑斑。

沈知晦望着他们,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不是伤,也不是病,而是一种久违的、属于凡人的疲惫。

他曾以为自己早已超脱生死,可如今才明白,真正的重负并非来自敌人或命运,而是来自那些无声托付的目光孩子们仰头问“先生,什么是公平?”时的眼神;村民捧着粮种求他解读“真理院新规”时的惶恐;甚至远方城镇燃起焚书之火时,那一缕随风飘来的焦味,都让他无法真正闭目养神。

白雪衣端来一碗热汤,放在他身侧小几上。

“又在看未来?”她轻声问。

“我在看过去。”他说,“我看见三千年前,白砚秋站在雪峰之上,面对天罚,手里握的不是剑,是一卷竹简。她念完最后一句法条,雷便落了下来。”

白雪衣坐下,指尖轻轻抚过断剑裂痕:“你说,我们教他们的这些,真能挡住下一个‘神’吗?”

“不能。”沈知晦摇头,“但可以教会他们在神出现时,先问一句:你凭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