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宦颜换乘下一辆悬浮巴士回校。
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周末留在学校的污染处理专业学生很多,忙着完成理论课的作业,写污染处理报告,或者刷模拟机。
所以学校食堂周末也会开放。
“每样两份,带走。”温宦颜将衣服裹紧,他有点冷,可能早上气温太低,也可能是太饿体内没有东西消耗。
食堂大叔将早饭装好,抬头看到温宦颜那张发白无血的脸时,不由发出担忧,“同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宦颜接过食物,怕引起周围人的过度注意搪塞道:“可能是休息不太好。”
抱着纸箱回到宿舍后,温宦颜迫不及待地开始进食那双份的早餐,很快就被他吃光,胃里的饥饿感终于消失。
“还以为要变异了。”温宦颜喃喃自语地爬到床上休息,他很累,整晚高强度的处理污染物,后面被霉菌污染时折腾得精疲力竭,现在只想休息。
温宦颜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熟睡过去。
窗外的天光换了几许,重新挂上轮残月。
“!”
温宦颜猛地从睡梦中痛醒,他没再梦到关于那个金属舱的世界,而是梦到自己又在拜鸦神像。
自从那天他在模拟机的鸦镇地图里拜过神像后,晚上总会做梦梦到自己在虔诚地拜它。
那时他只把这当做是频繁进同个地图,或是脑后遗症的某种情况,但现在来看,没那么简单。
因为它说话了。
“虔诚的信徒啊,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
忽地灯光一亮,是刚从污染区回来的介斯卫。
他边脱防护服边饶有兴致地向温宦颜分享听到的事情:“我跟你说,我今天出污染区就听说昨天有污染物闯进第三公会的大楼,炸了大半个实验室,副会长鄂弥尔也被袭击进医院,现在整个三公会本部乱成一团……”
昨天……
温宦颜低头看向触手,屏幕上的日期时间显示已经周日晚上九点。
原来他睡了一天多。
不过这污染物还挺会挑人的。
“嘶……”好疼。
温宦颜的目光落在发疼的手臂上,不是梦里那种身裂的幻痛,而是真实的。
他掀拽起衣袖,几道类似于鸟类嘴喙的伤痕莫名出现,正在霉菌的作用下艰难地愈合着。
伤口里隐隐纠缠着几缕黑色的短小毛发,似乎在进行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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