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根本不是血。

嗅不到血腥味，倒像是药液变色了。

温宦颜淡淡道：“应该是眼液被使用后的颜色。”毕竟是污染物产下的，和正常眼液还是有异的。

见温宦颜的眼睛已经恢复到正常时的样子，介斯卫不由松下口气，拿纸给温宦颜擦“血”，“你昨晚是又做那个拜神像的梦了吗？”

“嗯，但昨晚在梦里出现一个套着布袋的男人，他挡住了我的视线，后来被鸦怪吊死在树上。”事到如今，再称呼那害人的东西为鸦神未免有些欺人。

介斯卫若有所思地猜问道：“新的污染物吗？”

“不清楚。”温宦颜摇摇头，说出自己在梦里所感受到的，“但他好像没有害我的意思，如果梦里拜鸦怪是加深污染的行为，他甚至是在帮我。”

介斯卫不好辩驳，只是向温宦颜提醒，“但还是要小心些，A级污染物很难对付，不排除是鸦怪因为无法完全污染你，而使你放下戒心的一种手段，精神控制异能的污染物很擅长人心。”

擅长人心……

如果介斯卫说的这种情况是真的，那鸦怪真的很可怕。

因为大部分人在梦中多次经历身痛后，突然出现位布袋人这样的阻拦者，都会下意识认为他是善意的。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会注意的。”温宦颜已经被人辜骗过，不想再重蹈覆辙。

“这还差不多。”介斯卫露出老父亲般的欣慰笑容，像是看到孩子长大了般。

“不过你这东西还挺好用的，可以治疗眼部污染，是联邦新出的药剂吗？”他拿起那管眼液，还是觉得装容的外包装很眼熟。

温宦颜坦言道：“是污染物。”

介斯卫的手微微顿住，敏锐地察觉到温宦颜前几日询问到的事情，当时他还因为这个向白桓文借了相关的手稿书，“和你之前问的有益污染物有关？”

“嗯，这个眼液就是从被污染的鱼人眼球种植出来的。”温宦颜一本正经地讲述着整个种植步骤。

如果说话的人不是温宦颜，而是别人，单凭这段听起来完全不合逻辑的话，介斯卫可能会认为他是因为被鸦怪污染而在胡说八道。

“等等，是那个眼球花？”介斯卫猛然想起脑中被遗忘的一部分回忆，所以他那时半夜见到的那些污染物都是真的，不是梦？

当然，三个污染物中还要抛出去温宦颜。

“那高脚蜘蛛也是？”介斯卫紧张地问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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