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梦中的主角变了，不是他，而是昨晚帮助过他的布袋男。

但温宦颜依旧没有梦中身体的控制权，正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在层层人群后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布袋男的腿好像折了，几抹红血从他膝盖处的裤腿洇出，无力地任村民们扯拽着拴在他手腕上的粗绳，从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一直拖到鸦神像前。

淡淡的红色血痕留在他所经过的石沙混合土上。

他们用削尖的木棍支插在男人的肉身内做为固定，好让他保持向鸦神像朝跪的姿势。

男人头上的布袋被水打湿，变得又沉又重，紧紧箍罩在供他呼吸的口鼻上，他的胸膛起伏剧烈短促，像是疼痛和窒息在共同折磨着他。

但随着他每次身体晃动，木棍便往他的身体里多插入几分，染红了棍尖。

几个穿着由破布长条与黑色长羽制成袍的乌合之众，围在男人的周围，他们的面上都戴着尖嘴怪异的鸦雀面具，口中念念有词地唱着古怪的歌谣，边撒盐粒边喷火。

看起来像是祈祷祭祀。

而布袋人是祭品。

“好！”周围的村民不由地跟着喷火与歌谣的节奏叫好欢呼，像是只当这是一扬带有祈福性质的歌舞篝火。

巫神大开大合地跳了几圈后，在他们的注视下，三五个赤膊屠夫装扮的男人出现，他们抓压住已经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男人，将布袋掀露出下半张脸。

温宦颜所站位置很远，且与男人同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一个五岁左右披着黑鸦服的小男孩跑出，他不明所以地双手高举着弯刀匕首，脸上洋溢着笑容蹦蹦跳跳地走向男人身旁，将刀递给屠夫。

屠夫接过匕首，放在炉火上炙烤。

待刀身发红发烫，他走近男人，在其他屠夫合力控制下，使用匕首。

布袋男身体发生剧烈的颤动，嗓子发出模糊混沌的气喘声，几番挣扎下，便彻底失去了动静，垂死般地俯埋下身子。

成股成股的黏稠血液从他的口腔处流出，流淌在地上。

大半条舌肉孤零零地躺在地面的血摊中。

？！

原来布袋人并不是哑巴，而是被他们割掉了舌头，所以血水才会在他的每次呼吸的时候扑到布袋上。

温宦颜眉头蹙紧，这血腥的人祭扬景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但还没结束。

屠夫们各自扯住布袋男四肢上的一根粗绳，还有颈部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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