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宦颜若有所思地望着被铁皮严密包裹的垃圾扬，“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只是铁丝网围起来的……”现在却用重型铁板将垃圾扬完全钉死，像是直接被放弃，不打算再使用一般。

“可能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张德彪面色凝重地盯着气味异常的垃圾扬，心中有了不好的推测，他扭过头看向温宦颜发问，“你来这里……”

温宦颜被张德彪盯看得有些窘迫，他偏过头转向别处，“捡……”

正说着，张德彪的身影忽地压挡过来，手指轻柔地拨落掉他发丝上的白色菌绒，截停住了他刚刚要说的话。

“雪？”温宦颜盯着张德彪指尖的白绒，轻念了句。

张德彪看向从铁板缝隙中不断飘出的白色菌绒粒，附和道：“确实很像。”

这些悬浮在空中的绒菌团没有如雪一样降落下，反而以极缓的速度向上飘升，像是处在颠倒的世界。

安静，平和，与老楼里疯恋食戮的霉尸群完全是两种景象。

“你见过雪吗？”温宦颜问道，他的记忆很少，算起来还不到十天。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雪。

“见过。”张德彪抚摸着怀里正乖巧酣睡的小张颜，满眼溺态地望向温宦颜，“我爸妈就是在下雪天有的我，雪夜在别墅里的沙发上，旁边燃着火炉……”

“听起来很美好。”虽然张德彪的前半句温宦颜没太弄清，像是有语病，但是后半句描述的景象却自动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不真实的唯美画面。

“是很美好。”张德彪嘴角挂笑地盯看着温宦颜吞咽，视线费力挪移到另一侧，“那边有缺口可以进去。”

温宦颜眨了眨眼，刚刚那瞬他又出现张德彪想要吃掉他的错觉。

他和张德彪前后从松动的铁皮口钻进，生腐霉臭味扑面而来，腐坏的垃圾堆上覆长着青灰色的霉绒，已经看不见原本的垃圾物是什么样状的。

数量繁多的白色菌绒粒飘积在空中，停滞不散，几乎无法理清视线。

脚下的地面上是黑色的霉菌黏液，粘黏得人不好脱身。

张德彪再次拿出小本本，撑放在小狗脑袋上，观察周围的霉菌类型并进行记录，“从丰富的霉菌种类来看，这里确实是产生污染的源头。”

“有个工厂。”温宦颜的视线前移，步伐也朝那边移动。

垃圾填埋扬的规模很大，温宦颜之前捡垃圾的地方也只是冰山一角，当时他只在区域内待了半个小时，身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