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想错过它孵化出的模样。”张德彪缓缓放下遮挡住温宦颜眼睛的手，嘱咐道：“但别和它视线相对。”

对于他这种研究污染的人来说，每种未知的污染物变体都极具吸引力。

他觉得温宦颜这种好学的人应该也会好奇。

人蝶的人类四肢已经逐渐趋长成虫类的腿足，变得纤细，并长出了繁小的毛刺，但仍保有手脚的特征，看起来怪异又令人不适。

虫身通体呈人肤般的裸粉色，连触须和身后的四瓣翅膀也是，翅膀处的人皮不像蛹壳上的皮肤那么斑驳，而是完好干洁的嫩红色新肉。

“刚刚那是什么情况？”温宦颜保持自己的视线处在人蝶的下半身，他压掐着自己的掌肉，辨别着此刻的真假。

会疼，这个世界也是真的。

张德彪盯望着人蝶，猜测道：“大概是某种精神控制类的异能。”

“它的蝶粉是皮屑。”张德彪伤脑筋地轻笑出声，指着从肉翅上抖落掉的白色粉末给温宦颜看，举止上没有半点畏惧，像是在为他介绍某种新奇的标本物。

「谢邀，已经没食欲吃饭了，呕……」

「幸好彪哥不是研究尸体的，要不然他能拿着断肢向小漂亮say hi，或者逢年过节给小漂亮送一堆品相不错的白骨，说：“漂亮吗？这都是我精心为你挑的。”」

「哈哈哈哈有画面了，这真的很张德彪。」

「你说的我都觉得如果小漂亮不在了，他最后能把小漂亮做成标本放在家里永远陪着他。」

“噗！”

干薄卷边的人蛹皮因承受不住积液的重压忽地破损，里面积聚的黄色脓液瞬间坠下，冲砸在地面，巨大的冲力，迸溅了俩人一身。

满地的胎液，看起来就像是羊水破了般。

温宦颜蹙起眉，味道不是很好，熟悉的虫子味和某种生物脓液气味的混合。

剩下薄薄的一层透明状肉皮蔫瘪地悬挂在头上，没有了虫胎，倒是多了几分“人味”。

忽然，羽化结束的人蝶大张着尖牙口器猛地朝温宦颜和张德彪扑去，但没等近身，温宦颜条件反射地握着匕首抬手，划砍掉了它的半边翅膀。

人蝶一个踉跄地落摔在地上，断裂的羽翅处流出了红色的鲜血，颗颗落滴在地上，它受到惊吓似的半蜷缩起虫身，发出人类的啜泣声。

扑簌簌的淡粉色液珠从他保留的人眼处滑落，散着某种苦涩伤心的气味。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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