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秋,晨雾尚未散尽时,十八岁的孟获已经带着他的硬木弓穿行在潮湿的丛林间。
他赤裸的上身布满新愈的疤痕,腰间虎皮裙上的铜铃都被草叶塞住。
肩头刺着部落图腾——一条盘绕的赤鳞蟒,在晨光下泛着暗红光泽。
这是上个月独自猎杀云豹后获得的特权。
脚下,野猪群正低头拱食板栗。
“嗖!”
箭矢贯穿领头公猪的眼眶。
二十余名蛮族青年从灌木丛中跃出,标枪如雨,将剩余的野猪钉死在泥泞中。
带来洞主用石斧劈开猪颈,热血流进竹筒——这是献给山神的祭品。
“不够肥。”孟获踢了踢猎物,獠牙项链撞击胸膛,“再往‘鬼哭涧’去!”
女人们早已等候在溪边。她们用燧石刀剥皮,肠肚喂给豢养的渔猫(注:驯化的丛林猫,考古发现于云南李家山遗址)。
猪膀胱被制成水囊,肌腱晾晒为弓弦——秋猎的每一寸血肉都不浪费。
走了很久。
众人在一处榕树气根形成的天然陷阱旁,发现了新鲜的爪印。
"是犀牛。"带来蹲下来,用石刀刮取泥土中的气味。
带来的脸上刺着青色纹路。
那是他参与"猎头祭"的证明。
二十余名战士立刻分散开来,他们脚上的草鞋是用沼泽特有的蒲草编织,踩在枯叶上几乎无声。
孟获突然竖起手掌。众人静止的瞬间,一头幼年独角犀正从蕨丛中探出头来。
但最先出手的却是从树冠跃下的祝融。
她赤足踏在犀牛背上,青铜短刀准确地刺入颈椎缝隙。
鲜血喷溅在她红褐色的长发上,与发间穿着的七枚兽牙交相辉映。
"以后我的女人就该这样!"孟获大笑着挥斧砍断犀牛喉咙,却换来祝融一记肘击。
少女取下腰间竹筒接满热血,这是要带给部落巫医的药材。
烈日当空时,妇女们正在溪边处理猎物。
祝融的母亲——那位因擅长驯养毒蛇而被称作"青蛇夫人"的妇人,正指导少女们用犀牛皮制作冬用靴履。
她们将脑浆与树汁混合,用来鞣制皮革。
"今年汉人的铁器又涨价了。"
带来清点着准备交易的货物:三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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