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蕃,先前你说得天花乱坠,救下俞大猷这般好那般好,不仅能尽收其部,还可以彻底掌握东南诸军。
可现在俞大猷被贬大同,且不说他态度暧昧、与咱家貌合神离,便是他可以完全听凭我们调遣,其人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区区地方守备而已、无足轻重不堪大用。
你费尽周折弃了文华一家和汪直、救了俞大猷,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咱们严家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还因为万寿山庄黄公公身死一事、皇上迁怒责怪我们办事不力玩忽职守。
虽说是机缘巧合拿回了东西,把旧账得以对好销平,可这亏空最后还是全都落在了我们严家头上,不仅平白蒙受损失、还险些失于圣心,许多原本是为父掌管的事务,现在全都被皇上分给了徐阶,得不偿失受制于人。
为父知道你有自己的筹谋,可这一次咱们可是着实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面对父亲严嵩的埋怨,严世蕃并不恼怒,依然笑着道:“父亲稍安勿躁,这一次咱们是吃了点亏,不过倒不是因为不该弃赵文华和汪直,只是孩儿一时疏忽大意,被那陆炳摆了一道、让他摘了果子去。
保下俞大猷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获益,但将来还有启用他机会,此事也能让他知道生杀予夺尽由我父子之意,能让他今后做事有所忌惮,不敢再选择与我们为敌。
若他之后升上去却依然冥顽不灵、只亲厚于陆炳和徐阶,我自可说俞帅此人徒有其名,就是个屡犯军法没有功劳、藐视朝廷的罪人,届时再拿下他也不是难事。
至于徐阶嘛,父亲当知那不过是皇上帝王心术所用的制衡之法而已,凭他并翻不起什么浪来。
咱们现在真正的敌人不是徐阶,而是陆炳。”
严嵩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陆炳如今以公兼孤,又获封天子御赐道号,无需经过内阁、便有自行上奏之权。虽然他分属不同职责系统,但是其手中的权柄却着实不在为父之下。
先前就连大同总兵仇鸾都被他扳倒戮尸,如今东南虽有胡汝贞、但投效陆炳的大将也不在少数,便是咱们有心与他为敌,只怕也难以斗倒其人,搞不好还会反过来引火烧身。”
严世蕃道:“父亲说得对,陆炳不是夏言、杨廷和,那两人虽也一时权倾朝野,但是他们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就必然没有好下场。
陆炳也更不是张璁,只知一味迎合圣心,巧舌如簧却无真才实学,纵然能侥幸得宠却不可长久。
陆炳其人知进退、善审势,既有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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