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要一,地方上就要五!”
李景隆开口道,“越是穷的地方,要的越多。因为要不上来,当官的就没办法升官。而且不多要,欠的窟窿越来越大!”
“中枢那些赤佬,就不懂这个道理!”
李至刚瞪眼赞同,而后又是叹气,“除了粮税之外,太仆寺卿还让我这边,施行马政。册那,老百姓饭都没得吃,还养马!”
李景隆一笑,不予理会。
他知道李至刚的意思,在甘州这边借了粮食之后,还想再借马。所以他干脆装糊涂,不接口不搭话。
而这时,李至刚忽压低声音,“我这次巡查发现,各地州府有不少百姓烧香拜佛....”
突然,李景隆手一抖,心中所想脱口而出,“白莲教?”
“对!”
~
白莲教这玩意,绝对是心头大患。
尤其在这个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时代,尤其是陕甘地区汉胡杂居,民风彪悍之地。
皇恩浩荡,照不到三不管的穷乡僻壤。
官吏凶穷极恶,大户贪婪成性。多年的赋税还有劳役,让百姓早已心生不满,就差一点星星之火,而后直接燎原。
而白莲教,在那些穷乡僻壤就是那股熄灭不了的星星之火。
所谓农民起义,参与的可不都是农民。而农民一旦放下了锄头,拿起了屠刀,那种破坏可是无穷无尽的。
“自然有!”
李至刚正色道,“按察司那边也都有消息,据说有的州县的官吏,干脆就是香头。”说着,他顿了顿,“都抓了好几个了!”
砰!
突然,李景隆一拍桌子,“糊涂!”
李至刚愕然之中,就听李景隆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斩草除根?”
“这种事,向来是有杀错没放过....”
“本就是灾年之后,还有欠税关人,官府催缴甚急,百姓需要出劳役的时候。这时候只要有人蛊惑人心,就能铸成大错!”
李至刚先是一怔,而后涨红了脸。
“你当我不想抓?我拿什么抓?我是布政使,可卫所的官兵听我的吗?”
“还有,你也说是春耕之季,我敢这个时候抓人吗?”
“万一挑起民乱,我几个脑袋够砍!”
就这时,外边突然一阵脚步,噔噔噔的传来。
而后就见李老歪罕见的失态的大步进来,“公爷,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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