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侧目斜视,一副“你在搞笑吗”的表情。
    宗测兴起,不理刘昭,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小火苗,叫道:“我先来!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说完看向男仆。
    男仆很听话地重复了一遍。宗泽又看向刘昭。
    “我不说!你这纯属胡闹!”刘昭愤而斥道。
    宗测哈哈一笑,向王扬道:“没事,刘学究不会出卖咱们,你放心,接着说。”
    王扬也暗悔失言,不过自己只是引用庄子的话,确实无影射之意,难道还真能因为这一句话就翻车?话说这时候有文字狱吗?
    不管怎么样,小心还是没错的,王扬一边在心中提醒自己要谨慎,一边收尾道:
    “知其愚者,非大愚也;知其惑者,非大惑也。
    大惑者,终身不解!
    大愚者,终身不灵!
    庄子悲天下愚,哀天下惑,悲其不幸,哀其不争。
    眼极冷,心肠极热。
    眼冷,故是非不管。
    心肠热,故悲慨万端。
    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
    虽未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王扬说完,宗测和刘昭仿佛石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番立论是王扬融合了历史上几位学问大家的观点和他自己的读书感悟而得,末尾则直接挪用了清代学人胡文英的经典妙评。
    对于生活在对庄子的研究尚处于开拓阶段的宗测和刘昭来说,这种心灵上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
    “之颜,你.....你竟通玄学?”
    刘昭难以置信地呼出一口气,终于问出这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
    当时人把《老子》、《易经》、《庄子》合称“三玄”。玄学就是研究三玄的学问。
    自魏晋以后,玄学大兴,几乎能与儒学齐头并进。所以士人通玄,本没什么可惊讶的。但问题是王扬对《尚书》研究如此精深,明显是纯粹的经学弟子!再加上他又如此年轻,怎么能同时对玄学有这样深刻的理解呢?
    如果论精深程度的话,王扬是《庄子》第一、《老子》第二、《周易》第三。尤其是《周易》,他虽然上过《周易》研究的专业课程,并和其他课程一样,拿到了系内第一的成绩,但说“通”这个字,实在是不敢。
    别的不说,就让他不看任何参考文献,凭空把《周易》几种可能的打卦方式都打一遍,他就打不出来。怎么敢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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