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匹磾看着二弟文鸯如此的激动,
    摆了摆手,
    说道,
    “文鸯,
    你这话就言重了。
    幽州的晋人仰仗的,
    不过就是刘琨,
    现在他就在咱们手里,
    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与其想这些,
    自己吓唬自己,
    还不如,
    把队伍整顿整顿,
    趁着末波还没缓过劲来,
    再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段文鸯看着自己斗上了瘾的大哥段匹磾,
    长叹了一声,
    说道,
    “兄长,
    你知道不知道,
    你干得这个事,
    谁在高兴?
    石勒。”
    段文鸯还真就没说错,
    本来石虎归来,
    也带回来了石越阵亡的消息,
    瞬间肉也不香、酒也不甜了,
    就要起身去给石越报仇雪恨。
    但旁边右长史张宾的一句话,
    又让石勒重新冷静了下来——
    主公,
    现在段匹磾、段末波,
    就像两条咬伤的狗一样,
    我们去打他们,
    他们反而会相濡以沫,
    合力抗击;
    但如果我们罢兵止戈,
    作壁上观,
    那这两只狗非分个生死不可。
    石勒听后点了点头,
    看向身旁给自己倒酒的右司马大舅哥程遐,
    心里想到,
    你说都是右,
    这右长史和右司马的区别,
    就这么大嘛?
    这以后,
    大雅(石勒世子石弘)真能放心的交给他嘛?
    石勒决定再试一试程遐,
    摆手打断张宾,
    问道,
    “右司马,
    刚才右侯所说,
    你觉得怎么样?”
    程遐一听,
    可算来了机会,
    当下毫不掩饰的说道,
    “主公,
    现在段家兄弟刚刚经历一场厮杀,
    元气大伤。
    要是趁现在拿下幽州,
    那必然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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