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跪地,膝盖上的刺痛一阵阵袭来。
两人不得已伏跪,只能看见姜芜那随意晃动的鹅黄色裙摆和绣鞋上轻响的小银铃。
敞轩内的空气凝重得如同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只剩下几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在一片死寂的压抑中,姜芜清脆的嗓音终于再次响起,打破了凝固的气氛:“何至于此,温家主,起来吧。”
温乾哪里敢起,她头埋得更低,声音依旧发颤:“前辈宽宏,但赔礼必须得赔!老身回去立刻清点库房,定以最快的速度,将、将赔礼送到秋妄阁和渡厄堂!只求您千万息怒!”
姜芜看着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玉珠落盘,清脆悦耳,却让温乾的心又揪紧了几分。
“既如此。”
姜芜端起酒壶,又给她斟满一杯,语气轻快了几分,“温家主这般盛情,我便不客气了,今日定要和温家主多喝几杯才行。”
听此,温乾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了一丝,却依旧不敢完全放松,拱手起身:“多谢前辈。”
而后颤巍巍地重新落座,双手接过侍从拿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温乾这才稍稍定了定神,眼角余光瞥见还愣愣跪在地上的两个孙子。
在瞧见温子徊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生怕他们再惹出什么祸端,立刻沉下脸斥道:“你们两个还傻跪在这里做什么?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去后山静室,请你们父亲立刻过来!就说有贵客降临,让他速来拜见前辈!”
温子瑜和温子徊被祖母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一个激灵,这才如大梦初醒,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人低着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踉踉跄跄地快速退出了敞轩,朝着后山的方向疾步跑去,背影仓促得近乎狼狈。
轩内一时又安静下来,只余下风吹过古木的沙沙声和池中锦鲤偶尔摆尾的水声。
姜芜懒懒往后一靠,惬意地眯起眼睛:“温家主不必兴师动众,我此行不过是来看看你,借住一晚便走。”
听到只借住一晚,温乾不由松口气。
但她旋即想到什么,咬了咬牙,又拱手道:“前辈何必如此着急,不如在温家多住一段时间?此地乃温家精心挑选的风水宝地,灵脉充足,环境雅致,我也好带您四处逛逛,绝不会让您失望。”
“下次有机会再来。”
姜芜摆摆手,截断她的邀约,“温家主去忙吧,不必再让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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