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日,宋亭舟下衙回来还带上了吴昭远。谁都能看出郑老夫人带个外甥女赴京是什么意思,偏偏两个当事人没法违抗长辈的命令。
“恩师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收我为徒,师母又把慎哥儿嫁给我,对我恩重如山,我实在不能开口。”
对一般男子来说,这事也就半推半就了,毕竟老两口确实是一心为吴昭远着想,甚至愿意为了他委屈亲生儿子,吴昭远若是说出什么重话来岂不是寒了老两口的心?
但若是收了诗娘,吴昭远又觉得不好,他也说不上来,但这些年是羡慕宋亭舟和孟晚夫夫二人琴瑟和鸣的。
后宅人多麻烦,他最是深有体会,慎哥儿本来就是心思细腻的人,多思多想下再熬坏了身子,岂不是因小失大?
“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好法子,只能过来求助弟夫。”吴昭远也是真的愁坏了,但凡换个人听了他一番恳求都会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事确实愁人,现代还有丁克这么一说,这会儿你敢说你要丁克,父母先把你腿打断再说。
孟晚实话实说,“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法子,阿寻说你和大嫂身体都无异,只是因为哥儿身体构造特殊,所以不易有孕。再加上大嫂之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心思郁结,这也是有影响的。眼下只能暂且拖一拖郑老夫人让你纳妾的事,多宽慰宽慰大嫂。”
郑老夫人又不是后娘,郑家规矩再多,也知道心疼儿子。若是郑淑慎自己有了孩子,郑老夫人自然就会打消让吴昭远纳妾的想法。
“慎哥儿这次和你去庄子上住回来其实很开心,不若你再带他出去逛逛?”正好避一避家里的长辈。
孟晚一口应下,“这事不难,但是郑伯父和其妻对我感观不是太好,先要让两位改变一番对我的看法,我才好拉大嫂一起出门。”
宋亭舟眉头轻蹙,“我去和老先生说。”
晚儿性情已经是天下绝顶,交友甚广,何必去受郑肃那样老古董的气?
“别,你说他也未必听,还是我来吧。”郑肃这样古板的是不会轻易改变看法的,孟晚还要托人家教自己儿子,理当多费点心。
孟晚把他未完成的那幅画画完了,没拿他当礼物给吴家拿去,让枝繁挂去了常金花院里,反而换成当日在太和殿画的那一幅。
当日这幅在大殿上完成的画作本来被皇上用来施威,后被吐蕃国的叶尔羌王子当作台阶要了去,补上了扣留一半的贡品。
可惜后来乐正崎告发乐正家和吐蕃国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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