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碎脸色阴沉得能凝出水,他回头看了眼牧青白,后牙都快咬碎了。
    “牧青白!我今日是屈服于皇权,不是你!”
    牧青白轻描淡写的回答道:“直呼上官之名,捅到礼部,我能把你的功名撸了。”
    陈星碎表情僵住。
    同行的才子赶忙说道:“陈兄,犯不着为这等小人生气!此人前程尽散,怕是死到临头了!”
    牧青白丝毫不在意众人阴鸷的目光,将盒子收回,对丹采儿说道:“唱。”
    丹采儿不愧是魁首,见惯了大扬面,在受到如此惊吓后,抚琴依旧从善如流。
    琴声曼妙,潺潺流水。
    伴着清爽空灵的嗓音,词韵仿佛被披上了灵魂。
    丹采儿动情的唱完一曲,将指腹轻轻按住了琴弦。
    耳边却没有传来赞美。
    丹采儿忍不住朝牧青白看去。
    牧青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掏了掏耳朵,还打了个哈欠。
    丹采儿顿时感到备受打击!
    多年来引以为傲的琴艺,在牧青白面前好像显得十分拙劣一样。
    “是奴家的琴艺让大人失望了吗?”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听不懂而已。”牧青白坦诚的说道。
    丹采儿不信,牧青白乃是文官,文官哪可能不懂音律?
    “这曲名字是什么?”
    丹采儿说道:“词牌名为步虚词,是陈公子写给奴家的一首词。”
    丹采儿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说起这首词来神情颇为自豪。
    风月女子能有一首专属的词,是令人羡慕的幸事!更别提这首词写得相当华丽。
    丹采儿将词款款念诵出来:“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牧青白越听越不对劲,脱口而出道:“这不西江月吗?”
    丹采儿轻点头:“是有这样的别称。”
    牧青白像是说顺口溜一样,快速念道:“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这可是刻在DNA里的课文,当顺口溜一样背出来完全是下意识动作。
    丹采儿文学底蕴相当好,自是被这半首词惊得小嘴微张,久久不能合拢。
    短短四句词,没有华丽辞藻铺张,但却意境宏大,性情不羁!
    最后一句‘路转溪桥忽见’更是点睛之笔,有种绝境逢生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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