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皇宫深处,灵鹫宫静静盘踞,作为监管大辽朝野的特务机构,此地殿宇皆以寒玉筑成,廊柱上雕刻着展翅欲飞的鹫鸟,冷冽的光线透过冰纹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暗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芝香气,却丝毫冲不散那深入骨髓的肃杀——
殿外值守的弟子皆着玄色劲装,面覆银质鹫面,连呼吸都压得极轻,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惊扰殿内的主人。
天山童姥坐在殿中那把特制的高背椅上,椅子以千年寒铁为架,上铺雪白的狐裘,椅背上镶嵌的七彩宝石在微光中流转,却衬得她娇小如女童的身躯愈发醒目。
她虽身形稚嫩,周身却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椅扶上雕刻的鹫鸟喙部,那动作本应带着孩童的娇憨,落在她身上却只剩冷硬的掌控感。
当心腹婢女捧着卷轴,垂首躬身将萧峰《告天下英豪书》的详细内容一一禀明时,天山童姥原本微垂的眼帘骤然抬起。
那双清澈如孩童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猛地迸发出无比炽热的光芒,仿佛两簇跳动的火焰,将眼底深处的沉寂彻底点燃。
“独战天下……好!好小子!”
她低声自语,声音先是带着孩童的清脆,随即陡然转沉,染上了与外貌极不相符的成熟女声的沙哑,尾音甚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她小小的手掌猛地攥紧椅扶,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尖甚至微微嵌入冰冷的玉石纹路中,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
内心深处,那份对萧峰深沉而隐秘的爱慕,如同被投入烈火的干柴,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她这一生,自执掌灵鹫宫以来,向来强势霸道,武功盖世到足以令江湖宵小闻风丧胆,从未真正依靠过任何人,甚至早已习惯于掌控一切——
小到弟子的言行,大到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存亡,皆在她一念之间。
可唯独在萧峰面前,她那颗被岁月侵蚀、被武功异变层层包裹的心,却会不由自主地软下来,生出一种罕见的软弱与渴望。
她望着殿外飘落的雪花,恍惚间竟想起初见萧峰时的模样——
那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眼神坦荡,笑容爽朗,即便身陷困境也从未弯过脊梁。
那一刻,她竟莫名生出一丝奢望:渴望能被这样的男人护在身后,不必再强撑着阁主的威严;渴望能得到他片刻的关怀,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甚至渴望能像寻常女子一般,与他并肩看一次落日,感受片刻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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