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四本想阻止外边百姓的喧哗,但抬头看了看紫大山,见他没那个意思,当下也就歇了心思。
没错,紫大山压根就没想着要阻止百姓的议论。
“继续。”
“民女昨儿个下午去了百草堂,大夫也说没毛病,可能是个别孩子,就是喜欢哭闹。”
“民女昨儿个从百草堂出来,就去广安堂排队候诊,只是人太多,没排上,今儿个一大早又去排队。”
之后的情况,紫大山都知道,但是他仍然没有打断徐绘的陈述。
他知道,并不意味着外面那群看热闹的人都知道。
“广安堂的佟掌柜发现,双双的肚皮底下有一根绣花针。”
“嘶……”
“天呐,俺听错了吗?肚皮底下有绣花针?”
“谁干的?这是缺大德了!”
“会不会是孩子太小,自己扎着了?”
有人惊讶,有人愤怒,自然也会有人发出质疑。
徐绘双眼通红。
“针眼处有明显的瘀紫,佟掌柜怀疑是有人掐着孩子的肚皮,故意把绣花针刺进孩子体内的。”
“孩子一动弹就哭,饿了哭,喂奶的时候肚子痛也哭。”
“孩子饿极了,一边吃一边哭。”
外面那些个妇人,有那为人母的,想到自己的孩子,红了眼眶。
“老天无眼,怎就不收走那些个黑心肝儿的?”
“如果是俺家孩子,俺可不得心疼死。”
说到此处,徐绘已经泣不成声。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民女的女儿还不满周岁,就遭此大罪,这是要活生生把孩子痛死、饿死啊。”
“针在哪里?”紫大山沉声问道。
“在广安堂佟掌柜那里。”
紫大山冲凌四招手。
凌四会意,直奔广安堂而去。
紫大山吩咐道:“把仵作叫来。”
“是,大人。”
衙役很快从后堂带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该中年男子,正是北元镇镇守府唯一的仵作,腾伟。
“大人。”
紫大山点头:“去看看孩子腹部的伤处。”
“是,大人。”
腾伟走向大堂中央的徐绘,边走边套上白色手套。
凌四扶起徐绘,从她怀中接过熟睡的孩子,放平到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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