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文秀接着说:“其实有些事就是奇遇,表姐的事也许很容易就办成了,因为我在公司第一次招工的时候受到了表扬,我的工作是做报名接待工作的;公司第二次招工就让我负责前台报名接待工作,这事传到酒厂,正好酒厂也要招工,韩厂长就找我商量,希望我把这项工作承担起来,我感觉他这么安排是有深意的。首先,他认为我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做;其次,酒厂招工情况比较复杂,跟我们公司情况不一样,可能他觉得让我做这个工作有利于疏通与地委和行署的关系吧?再次,以前我给他提过一些建议,他听进去了,可能他希望按照这个思路来进行招工吧?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唉,我一个冶金公司的合同工,自己都难以转正,可是还有操心这么多事,尤其是还有酒厂的事,想想也有点心灰意冷,我也不知道我是图个啥。不过人家都抬举我,我就有点忘乎所以了,就奋力往前冲了。我有时候也担忧自己的工作和户口问题,可是有时也身不由己就被裹挟着往前冲了,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认真想一想就有点惶恐不安,可是也没法停下来,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干脆走到哪儿是哪儿吧,也只能这样了,别无选择。”
妈和文亮、小红听了文秀说的话,知道她工作做的很不错,各方面的关系也梳理得很顺,但是毕竟她太年轻,也不免为她担心。
文亮问道:“秀秀,你身兼冶金公司的员工和酒厂的形象代言人,而且冶金公司也支持你为酒厂跑业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秀解释说:“说来话长,这主要是因为冶金部李部长在十多年前被下放到林县这里的五七干校,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艰难岁月,曾叔叔与他成了忘年交,他们在一起谈文学,谈诗,喝洹水大曲,结下了深厚的、纯洁的友谊。也包括廉书记,也是这样与曾叔叔结下了这样的友谊。那时候曾叔叔并不知道李部长、廉书记是大人物,只是与人为善,对这两个‘犯错误’的老头抱以深切的同情,经常和他们谈心,也经常从外面捎来一下小吃物给他们打牙祭,有时候还捎过来一瓶洹水大曲畅饮一番。后来这两个老头恢复了工作,廉老头成了河南的省委书记之一,他来安阳检查工作的时候,专门找到曾叔叔,两人单独在一起又喝酒聊天,后来曾叔叔就从县革委会副主任调地区行署人事局任主持工作的副局长,接着是地委组织部副部长兼人事局局长,再后来是地委组织部长。赶上七七年上大项目的时候,国家要在安阳上一个大型冶金项目,河南省在给冶金部推荐的干部人选之中,曾叔叔的名字也在其中,那时候他是安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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