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书童换成了个名为松香的少年,话较少,却是个做事稳妥的性子。
顾知望上学路上又有了伴,他觉得自那扬火灾后,阿序性子变了些,瞧着更加开朗了,不再是仿佛沉浸自己世界中,透着莫名的孤僻。
这种改变显然是好的。
两人刚从马车上下来,便看见前头的陈致和也下了车。
他看样子心情很好,朝着两人扬了扬眉毛,挑衅意味十足。
“大早上就看见晦气东西。”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顾知望两人听见。
陈致和领着书童进了崔府,远远将他们甩到后头。
顾知望难得和陈致和意见统一,觉得晦气。
“走吧,待会迟到了。”
顾知序稍稍落后一步,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晦涩不明,听见顾知望声音扬起唇角,应了声加快脚步追上。
丁舍学子年纪最小,也是最难管教的一批,小孩天性爱玩闹,总有说不完的话,也易闹矛盾。
顾知序进门时被吵闹的两人撞了下肩膀,脚步顿住。
撞人的学子瑟缩着不知所措,顾知序身份尊贵,又不怎么说话,在其他人眼里显得格外冰冷疏离。
久而久之,这种态度成为孤傲,没人愿意主动接近。
被众人静止般地注视下,顾知序俯身捡起地上的毛笔,问:“可是你的?”
那学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忘了接过。
顾知序却没有不耐,而是将毛笔放置在最近的桌上,语气平静:“无碍,下次小心。”
他与刚入京时比变化是巨大的,褪去晒黑的肤色,怯懦的不适,如今的顾知序展露出顾家儿郎出色的五官,衣着得体,态度平和。
就那么一瞬间,周围人觉得顾知序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不近人情,也并非高高在上。
那名学子拿起毛笔,结结巴巴道了声谢。
氛围渐渐缓和。
大概是因为杨植之事,今日夫子讲了几起典故,借此告诫众人品性低劣者其技再长也必生祸乱,当避之远之,不为世人所容。
大概是讲的太投入,下学时间一拖再拖,引的底下怨声载道。
顾知望进马车时顾知序已经等在里面了,一路上听着他的抱怨没有丝毫不耐烦,还贴心递了水。
水是用炉子温过的,温度掌控的适应,顾知望咂吧了下嘴,才有些反应过来。
问:“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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