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司监令的公廨内,陈旧木料和墨锭的味道突然混入了霸道的血腥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李锷将瘫软如泥的曹承安粗暴地抵在墙壁上。
后者手脚筋络尽断,只能靠着墙壁滑坐在地,如同一滩失去骨头的烂肉。
李锷蹲下身,与曹承安视线平齐。
手中那柄尺长短刀,寒光凛冽,刀尖轻轻抵在曹承安血迹斑斑的绯色官袍上。
尖锐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激得曹承安残破的身体一阵细微的颤抖。
“曹将军,”李锷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砾摩擦,“没时间跟你叙旧兜圈子了。”
他目光如炬,死死锁住曹承安浑浊的双眼,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铁钉砸入对方的耳膜:
“太微六年秋,昭毅将军赵破虏,奉令率麾下一千二百精骑,执行例行边境巡防任务。
于黑风峡一带,突遇朔风王朝三千轻骑精锐伏击。”
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血战一个时辰,援军迟迟未至。
我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他顿了顿,刀尖微微用力,刺破官袍,触及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
“曹将军,请你给我解释解释。
彼时两国已然缔结和约,边境暂宁。
朔风那三千轻骑,是长了翅膀飞过我大乾的边关哨卡,还是掘地三尺从地里钻出来的?
他们如何能精准地埋伏在黑风峡,以绝对优势兵力,围歼我一支例行巡防的偏师!”
曹承安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混合着粗重的喘息。
从认出李锷的那一刻,便知道对方拼死闯入玄戈司,为的就是翻这笔旧账。
听到赵破虏的名字,他竟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破碎而沙哑,眼神里透着一股古怪的、近乎嘲讽的怜悯。
“嗬……嗬……赵破虏……果然……”
“哧!”
笑声未落,李锷手腕猛地一沉。
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曹承安的右胸膛。
刻意避开了要害,却足够深,足够痛!
“咳!咳咳咳……”
曹承安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球外凸,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染红了下巴和前襟。
李锷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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