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司衙署内,气氛肃杀。
监令沈知节下朝归来,官袍未换,便即刻召集麾下。
他心中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必须提前布局,以防不测。
“左少监,即刻起,南北两线所有情报汇总。
尤其是边军粮草、军械调配动向,给本官盯死了。
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纰漏。”
“是!”
“右少监,你吩咐下去,皇城兵马司指挥各坊武侯坊丁,加派人手巡防。
各坊但有任何风吹草动、可疑迹象,必须立刻上报。”
“是!”
左右少监立刻应下。
科举舞弊一案太不寻常,也难怪监令大人如此慎重。
沈知节深吸一口气,声音沉凝:
“眼下这时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众人齐声应诺,旋即依令行事。
衙署内顿时一片忙碌景象。
脚步声急促却尽量放轻,交谈声压得极低,一切忙乱中又透着经年累月形成的秩序。
这般紧张,却与司丞陈远关系不大。
他主要负责马政,此刻正待在公廨里。
一抬头,便看见李锷那熟悉的身影又准时出现了。
陈远不由摇头失笑:
“你还真是每日雷打不动来点卯,都跟你说了,不必如此刻板。”
李锷站的笔直,闻言笑了笑:
“不好让你难做。
太平无事时,怎么着都无所谓。
若正巧发生什么意外,而我恰好不在,到时候难免吃挂落,牵连于你。”
“呵,”陈远挑眉,“这是经验之谈?看来是在玄武军里挨过军纪的揍?”
“更早的时候了。”李锷并未细说,显然不愿多提。
陈远瞄了眼门口,压低声音,“今日朝堂上的事,听说了吧?”
“大人指的是科举舞弊?风波不小,但跟玄戈司、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还是谨慎些好。我这儿没什么事,你可自去。”
李锷却未动,抱了抱拳:“倒有件事。”
“之前奉命护送朔风二公主入京的人手,京营那边总算松了口,允他们分三班轮流入凤京休整。
我今日领了一班人来,就在玄戈司衙署外候着。
不知按照司内的规矩,他们是否也需要来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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