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时间点倒是默契。
先是柳熙然在群里哀嚎最后一科好难,打响了信号。隔了一天,唐清浅轻描淡写地报备专业课结束。
谢夭夭在群里温言细语地安慰着柳熙然,承诺等她回来就做好吃的。这体贴的回应,也悄然印证了她自己的课程同样圆满。
紧接着,顾雪便和夭夭规划起京城的游玩路线——显然,她也顺利交卷。
而今天,当夏禹答完最后一门生物的试卷,搁下笔,正式宣告几人的假期开始。
不过,对于淮州一中绝大多数的学生而言,这并非真正的解放号角,更像是另一段征程的预备铃。
学校自然不会轻易放人,接下来的一周,他们大概率要被留校察看——精讲试卷只是开始,真正的“重头戏”,是商讨并确定直到年前的补课地点。
按照夏禹的经验,地方多半会就近租用某个酒店的会议厅。假期里酒店会议厅大多闲置,价格自然也就压得便宜。
不过,这一切后续的喧嚣,已然与夏禹无关了。
“夏禹”,后排的罗永强一边接过前排同学传回来的答案纸,顺手又抽了一张递过来,一边压低声音问,“老陈跟你透底没?到底啥时候能真放假啊”?
“没明说”,夏禹接过答案纸,动作利落地将它和自己的试卷对齐、叠好,“不过按往年惯例,大概过年前一周吧”。
“啊?还得再熬一个月”?罗永强顿时垮了脸,哀嚎几乎要溢出喉咙,又生生憋了回去。
“补课原则上是自愿的”。夏禹侧过头,轻声提醒道,“当然,得家长签字同意”。
“谁敢啊”!罗永强一脸绝望地嘀咕,“我要是敢跟我爹提‘不补课’仨字,他能当场给我腿敲折了信不信”?
夏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趁着教室里桌椅板凳挪动、试卷哗啦作响的收拾空档,他起身走向讲台。
每年寒假的例行公事,总得有人走完这个流程——无非是强调校外安全注意事项,明知台下心早已飞远,该念的稿子还得念完。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书写通知要点。笔锋遒劲有力,行云流水,一手漂亮的板书跃然而出。
原本喧闹的教室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安静了不少。老陈不知何时已站在教室后门,正举着手机,对着讲台上专注书写的夏禹和那赏心悦目的板书,“咔嚓”一声,熟练地拍下照片——工作留痕,必不可少。
“好啦,夏班长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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