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燕斩钉截铁地说要亲自带夏禹和柳熙然去落霞镇“看看情况”,李成的第一反应几乎是本能地阻拦:“不行!这太冒险了!王姨,落霞镇情况不明,不是观光的地方”!
然而,他的话只激起了一点微澜,便迅速平静。
几人的态度异常坚决,没有丝毫动摇。更何况,王燕凭借多年经验敏锐捕捉到的疑点,加上夏禹共享出的关于谢云峰父母可能下落的线索,早已在她心中勾勒出一个亟待探查的轮廓。
这些信息也让李成紧锁的眉头再也无法舒展——那些疑点,结合夏禹提供的消息,指向性已经相当明确。
“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夏禹的声音低沉而肯定,他提出了初步的行动方向,“第一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靠近那个石灰厂区域探查。有了这个具体的线索,不去实地摸一摸,怎么也说不过去”。
“小成子,你现在怕是不好动吧”?王燕看着李成,直呼其旧称,“现在局里估计能立刻抽调用来调查的人手几乎没有吧”?
李成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现实的掣肘:“王姨。这种事情,线索往往模糊,需要大量的前期摸排和时间投入才能有实质进展。局里的人力物力都有限,不可能为一个尚未立案、仅凭线索推断的案子投入持续性的、大规模的调查力量。而且...”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带着更深层次的顾虑,关于程序,关于风险,关于责任。
“行了行了,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屁股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守这个位置的规矩”。王燕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解释,语气干脆利落,“所以这一趟,就我们几个去。我们时间自由,不怕浪费这点功夫去探探路”。
李成重重叹了口气,看向王燕的眼神复杂,既有对前辈的敬重,也有对当下规则的坚持:“王姨,时代不同了。四十年前,很多程序确实没那么完善,行动自由度大。但现在,一切都讲流程,讲证据链,讲‘程序正义’”。
他强调着最后四个字,“这不仅是对法律的尊重,某种程度上,也是对执法者自身的一种保护,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风险”。
“没事,能理解”。王燕的眼神也柔和下来,带着对往昔的感慨,“当年我为什么辞职?不就是觉得条条框框太多,有时候想做事反而捉襟见肘,干脆一拍两散!回江城安安稳稳收养了那群孩子。其实啊...”
她语气一转,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真想干成一件事,哪有那么多瞻前顾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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