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下学期后,高三迎来了一场全省联考,这自然与夏禹没什么关系,却为高一高二的学生们带来了一个罕见的小长假。
周五和周六两天放假,老陈的通知是周日早上再返校自习。
夏禹照例请了假,理由十分充分——拆除石膏。
但他打算趁着周五就把这事办了,周六好动身去江城。他需要去见两个人:唐婉容,还有柳中源。
谢夭夭可没这个福分,还得苦哈哈地去上课。小姑娘原本想请假陪他去医院,被夏禹笑着轻点额头拒绝了。
最后只好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爬上爷爷的电动三轮车上学去了。
夏禹安抚她,保证中午会骑车去接她放学——这是小姑娘据理力争的结果。
原本夏禹是准备晚上接的,毕竟万一拆石膏或者复查不顺利,自己中午不一定能去接她。却没想这句话直接让谢夭夭的心吊起来,撅着嘴说有手机,自己会联系他,要是不顺利,就打车过去陪着夏禹。
而之所以让爷爷载着她去学校,就是考虑到打车费,这会儿倒是不心疼了。
夏禹自己打了辆车去医院。因为是复查拆石膏,只需临时加个号就行。到了医院才发现,其实连加号都免了,医生直接安排自己重新去拍光片,压根不会留在诊室,更不耽误已经挂上号的病人。
等再次走进诊室,那位熟悉的中年医生翻看着他的病历,点了点头。
“恢复得不错,”医生看着最新的X光片,语气平稳,“骨缝愈合得很好,可以拆了。”
拆石膏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快。电动石膏锯发出嗡嗡的轻响,冰凉的刀片小心翼翼地切入坚硬的石膏外壳。
当最后一层绷带被剪断,那只被禁锢了数周的手臂终于重获自由,一阵奇特的轻盈感瞬间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近乎陌生的脆弱感。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有些苍白,摸上去异常光滑,甚至有点黏腻。
夏禹下意识地尝试弯曲手肘,一股明显的僵硬和无力感从关节深处传来,还夹杂着酸胀。
“正常现象,”医生经验老道,头也没抬便说道,“固定了这么久,关节僵硬、肌肉无力都是正常的。近期不要提重物,避免剧烈运动。”
医生边说边开了一张单子,“可以先从简单的抓握和伸展开始,慢慢恢复活动度,让肌肉和关节重新适应。如果出现持续肿胀或者疼痛加重,再回来复查。”
他抬头看了夏禹一眼,语气加重了些,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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