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尴尬的时候,大多会下意识假咳嗽,来试图掩盖。
眼前,冷先生正右手握拳,挡在嘴巴前面干咳。
咳嗽间隙还时不时偷看冷见川。
看到他还盯着自己,冷先生只好停止假咳,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脸依旧冷着。
“我正好去后堂拿药,看到你还没醒。”
“哦”冷见川应声。
“你再躺一会儿。”
冷先生迈步往门口走,腿要迈出门槛前,没回头说道:“休息好,明天早上到东厢房等我。”
“好呀,大。”
不知道冷先生要做什么,冷见川先答应下来。
“嗯。”
冷先生迈步离开,不大会冷秋月走了进来。
“弟,你醒啦?”
“嗯!”
“咱大呢?”
冷秋月重新给毛巾投了投水,拿着给冷见川及擦脸。
闭着眼,冷见川回道:“他刚刚出去了,就是拿药路过,来看看我。”
“什么路过!”
轻声笑笑,冷秋月刮刮弟弟小鼻子:“大他啊,一直在你旁边守着,给你擦汗,怕你热。”
一直守着?
冷见川颇感意外。
那冷先生说他是路过,顺道来看看我?
冷见川心里忍不住笑。
关心儿子就关心儿子,还要装作不经意。
你冷先生也是个死傲娇啊。
…
第二天一早。
洗脸穿衣,一切收拾好。
冷见川抬腿跨过里屋门槛,朝约定好的东厢房走去。
边走边观察。
一座普通的宅子。
内宅最大,再就是东西两个厢房。
耳房不大,看样子像是当做了书房用。
后罩房和倒座房看不到,但依照目前所见,也不会大到哪儿去。
影壁和垂花门也都没做特殊的装饰,就是朴素的青砖白灰。
整个家宅大小、布置,在白鹿原上算不得首屈一指,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完全不匹配冷先生名医的身份。
冷见川懂得,以冷先生的性子,想必是刻意而为,不想在俗物上铺张浪费。
打桶水的功夫,冷见川走到东厢房。
还没进门,他就闻到了浓郁四散的药材香。
推门走进去,东厢房里满满当当都是药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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