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是真的谢司衍。
    舒欢埋在他肩膀的小脸,在萧瑟寒风中,逐渐变得红润羞赧。
    她刚才都说了一些什么啊,什么“此后余生都用来期待跟他相遇”…
    呜。
    她以为是幻觉,能够为她保守秘密,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说那些。
    舒欢眼睛被泪水泡得亮晶晶,不受控制的小声呜咽,不是委屈难过,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矫情。
    因为有人抱着她,哄着她。
    “好冷。”谢司衍声音低哑,又在她耳边沉沉叹了口气,示弱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位天之骄子的头颅,终究是为她低低的垂了下来。
    舒欢眼神蓦地一痛,他向来火力壮,怎么会怕冷?
    “我们在医院相遇的那天,也是这种寒天。你穿着西装,还没有披大衣,看起来一点都不冷,很气派很优雅。”
    “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你身子骨弱了,能养得跟以前一样好吗?你快坐进车里暖暖,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进车里?
    他大费周章过来,如果不能进她的房门,岂不是白来一趟。
    赔本的买卖他不做。
    谢司衍稍稍抬头,口中呼出热雾,他没动作,只松开了舒欢。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在年关将至,伤口又没养好的节骨点过来找你吗?”他笑意清淡,却逼得舒欢方寸大乱。
    她不敢问。
    舒欢含泪摇头,黑发黏在她红润的唇角,在厚重冷寂的夜幕下,她鲜活的像一朵热艳的梅花。
    独自绽放着幽香。
    她怕问了,自己再也离不开谢司衍,她怕自己不介意从夫妻变情人。
    她会不知羞耻地黏着他,直到他厌弃,另觅良缘。
    好难堪。
    也好快乐。
    只要想一想就很快乐,可以重新拥有他。
    所以她不敢问。
    向下的快乐,不是快乐。
    舒欢摇头后,又笑了笑,骨肉紧致的脸蛋笑起来,轻盈,没有任何冗余。
    令人捉不住她。
    谢司衍眼神沉了沉,握住她柔软的手掌,什么城府什么涵养,他都顾不得了。
    他早就知道,面对她,不能从容不迫,不能玩弄心术,要全心全意。
    在舒欢震惊的目光中,谢司衍红了眼角,声音哑的不像话,“宝贝,就问我一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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