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总不会比闻蝉更出格吧?(第1页)

发觉棠茵只是行动不便,谢铭仰虽圈着她,却也无心伤她,闻蝉便稍稍放心了。

第二日,谢铭仰被国公夫人叫去,闻蝉终于能和棠茵关起门来说说话。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昨日是谢铭仰问,今日闻蝉也问。

棠茵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说:“三嫂问什么?”

“既然你与五弟并无血缘,又已经……你恨他吗?”

同为女人,其实闻蝉能敏锐地感知到,棠茵对人的感情是复杂的。

不像爱,却也不像恨,无可奈何更多些。

果然她静了好半晌,才慢慢说:“若是旁人夺了我的清白,我自然恨不能剜他的肉,饮他的血。”

“可谢铭仰……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怪他,也怪我自己,竟那样迟钝,从未察觉过他对我的心思……”

“不怪你,”闻蝉听见这话,赶忙握了她手掌,“棠茵,是他对你生了执念,这不是你的错。”

少女点头,又摇头。

“我也不求他如何,但求他悬崖勒马,放过我。”

闻蝉忽然想起那别院里,谢铭仰说过的话。

“倘若,他想娶你呢?”

“怎么娶?他怎么娶我呀!三嫂,你是知晓主母脾性的,她如何容得下我?”

一说起来,眼眶又红了。

闻蝉深知在国公府做媳妇难,尤其是做主母亲生儿子的媳妇,难上加难。

偏偏她对谢铭仰爱不得、恨不能,个中多少心酸也只有自己知晓。

只能拉着她的手,又说了许多安抚的话。

再说谢铭仰。

一大早便被母亲叫去兰馨堂,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一幅幅画像展开在眼前。

“自打你一举中解元,这两日登门的人家,都快把咱们大门门槛踏破了!你先瞧瞧画像,若有中意的,再把人请来相见。”

谢铭仰扫一眼展开的画轴,生来温和的面上兴致恹恹。

“母亲,儿子年初还要应考,不想为此分神。”

国公夫人哪肯依,“就算先不过门,这婚事可以先定下嘛!待你明年金榜题名,再将新妇迎进门,可不就是双喜临门了!”

谢铭仰知道,母亲因着自己中解元,这两日憧憬万千,好似他已官拜丞相一般。

可一间屋里,却是两段情态。

他只觉得无趣,只想转身就走,去海棠居看看棠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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