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只觉他好没道理,低下头,一双手闯入视线中,牢牢握住了自己的。
“你说你生不出来的时候,知道我有多怕吗?”
听见一个“怕”字,她才又去看他。
闻蝉从未听他说过这个字,也从未见他流露过半分脆弱害怕。
毕竟在自己面前,他从来强大、可靠,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身后托着自己。
是多大的恐惧,他才会当面提起一个“怕”字?
闻蝉终于从对孩子的牵挂中稍稍回神,抬臂将男人拥住。
“我没事了,你别怕。”
许是方才抚摸孩子摸多了,她又下意识去抚男人脑后,“多亏你为我和孩子费了那么多心神力气,我才能将阿绥顺顺当当生下来。”
想起自己有孕的九个月,闻蝉才惊觉,自己是有些忽略他的付出。
阿绥比寻常孩子小那么多,自己却依旧生得如此艰难。
倘若就照寻常妇人那般调养,如今是何情状,闻蝉当真不敢想。
谢云章听着她耳畔温声细语,拥着她愈发温软的身子,那股无名妒火才稍稍缓解。
掌心抚着她脊背温存许久,分开时,忽然促了促鼻尖。
“什么味道?”
他对闻蝉身上的气息了如指掌,甫一分离,察觉她身上多了些淡淡的香气。
闻蝉这才察觉胸前黏腻,一低头,发觉新换上的寝衣被洇湿,自己扯开来瞧一眼,又连忙合上。
“怎么了?”
她的脸又红了个头,低声嗫嚅道:“许是方才阿绥吃得不多,溢出来了。”
谢云章当即被拉回那个场面。
眼底温存爱意,被些黑沉沉的念头,逐渐覆盖。
想说出口,又有些犹豫。
喉间又滚一滚,到底是咽了下去。
起身道:“我替你擦擦。”
闻蝉这回没有拒绝,半梦半醒间,也知道替自己擦拭身体的人是他。
只是想到方才喂女儿吃奶,有外人在,他还在旁一瞬不瞬瞧着,当即又脸热起来。
却又想不出什么理由叫他避讳,反显得自己心有杂念,故而只能作罢。
听闻她醒了,柳妈妈和慕苓便一道来了。
一个经验老道看她身上,欣慰道:“万幸小小姐养得小,没伤着骨头,过两日便能下地走了。”
慕苓则是替她把脉,问:“胃口如何?想吃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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