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器人呢?提出来,我要审他。”张希安低声道。
“大人。。。。李良器现在怕是审不得。”边上差役小心翼翼开口道。
值房内的烛火被秋风肆意地吹卷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剧烈地摇晃着。光影在青灰砖墙上投下张希安骤然起身的残影,那影子在墙壁上忽隐忽现,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随着张希安的起身,官靴跟与砖地撞击发出的脆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与此同时,窗纸也在秋风的肆虐下“哗啦”一声破裂开来,那破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刺耳,让原本就缩在角落的差役更加局促不安。
差役的袖口被气流拂过,上面的炭灰如雪花般簌簌飘落,飘落在青砖的缝隙里,仿佛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驱赶。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绞着腰间那已经褪色的布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审不得?!验过伤没有?”张希安的声音如同窗外的寒风一般冰冷刺骨,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他紧紧攥着惊堂木,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泛白,手背的青筋更是像蚯蚓一样凸起,清晰可见。
案头堆叠的文书在他刚才的一推之下,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桌上。其中一本文书的边角不小心扫过砚台,墨汁瞬间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小片黑渍,那黑渍如同眼下这棘手的案子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难缠和头疼。
差役的额头像被火烤了一样,迅速冒出一层细汗,汗水沿着他的鬓角缓缓滑落,滴落在他肩头那件破旧的棉袍上。他的腰弯得极低,几乎要贴到膝盖,身体微微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音:“大、大人,小人已经验过了,仵作说那胫骨断得很齐整,必须得用夹板固定百日才行。当时李环大人就在堂上,可那李良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啐了李环大人一口唾沫,李环大人当场就发了火,我们这些做弟兄的也都慌了神……所以下手就稍微重了那么一点点。”
张希安猛地一拍惊堂木,“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公堂都被这声音震得晃了一晃。那惊堂木的威力如此之大,以至于砚台里的墨汁都被震得溅出了几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张希安青色官袍的前襟上,迅速晕染成了几个深色的圆点。
“提审!”张希安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抬,也要把他给我抬到堂前来!”
一刻钟后,值房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仿佛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推开一般。紧接着,两个差役跌跌撞撞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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