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掌心那枚赤焰宗密令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殿内温度仿佛骤降十丈。
张将军腰间佩剑"嗡"地弹出半寸,震得剑鞘发出闷响:"好个老匹夫!
原来说什么分配不公,都是给外敌当说客!"他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跳起来又摔碎,瓷片扎进手背也浑然不觉。
底下修士们先是死寂,继而炸开锅。
几个跟着李长老起哄的中层修士脸色煞白,慌忙后退两步与叛徒拉开距离;负责守卫的亲卫们早按剑上前,剑尖在李长老咽喉三寸处晃动,寒芒映得他眼角皱纹里的油光都发颤。
陈万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早该想到的——三日前李长老突然提出"按派系补偿损失"的方案时,眼底那抹急切就不对。
可他故意顺着对方的话头走,直到此刻才看着这枚密令在众人面前现形。
此刻他望着李长老扭曲的脸,喉间泛起铁锈味,却仍端着从容的姿态,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
"你倒是好手段。"李长老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像破风箱般刺耳,"这矿脉灵晶每日能产三千块,你那什么功绩分配?
等打完仗,活下来的能有几个?
还不是便宜你陈家!
我们这些跟着老宗主打天下的,就该被你这毛头小子踩在脚下?"他枯瘦的手腕骤然暴起青筋,周身灵尊高阶的威压轰然炸开,震得殿内烛火全灭!
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声,有人惊呼,有人抽剑。
陈万辉瞳孔在黑暗中缩成针尖——李长老这是要鱼死网破!
可下一刻,七盏青铜灯台突然泛起幽蓝微光,将大殿重新照亮。
小蓝不知何时站到了殿中央,指尖捏着半张符纸,发间玉簪流转着与灯台同色的光晕:"心锁符阵,布。"
李长老刚抬起的脚重重砸在地上,像是被无形绳索捆住了双腿。
他脖颈暴起的青筋突突跳动,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却始终冲不破那层淡蓝色的光膜。
几个亲卫趁机扑上,用玄铁锁链将他牢牢捆成粽子。
陈万辉望着被押下去的李长老,喉结动了动。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老东西若真在殿内自爆,至少得折损三成战力。
他抬眼扫过满殿修士,有人攥着剑柄的手在抖,有人低头盯着自己脚尖,还有张将军正用袖口擦脸上的血(不知是茶盏碎片划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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