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没理,目不斜视地开车。
梵融觉得自己很没用,也不会开车,也不会哄人开心。他急得摸后脑勺,突然想起来出门之前往自己口袋里塞了一盒巧克力棒,眼一下子就亮了。
他掏出那一小盒巧克力棒,先是用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才抽出来一根,那动作小心到像是在踩一块冰,生怕一不小心把人惹毛,自己也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在,朝晕只是斜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张嘴咬了过去。
梵融这才露出一个小小的、像露珠一样的笑,但是很快,他又自责起来,再次说:“朝晕,你以后真的不用因为这种小事这样做……太危险了……”
他都不敢回想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脏骤停,全身血液逆流的感觉。
“闭嘴。”
朝晕冷冷开口,直接把他后面的话堵住了,她压下眉心,没有看他:“现在一点也不像小狗。”
“第一,被欺负了要咬回去。第二,要无条件地支持我做的所有事,听懂没有?”
梵融彻底呆住,大脑在一瞬间放空,那是比纸还苍白的空缺,他觉得心脏有一瞬间的收缩,于是指尖也没忍住颤了下。
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和刚见面时的漠然不同,这些话里带着些压制的怒火,这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大的,不似恐慌的恐慌。
如果知道这样说、这样做的结局是这样的话,他在刚才一定会选择给朝晕摇旗呐喊。
可惜,现在他已经没有摇旗呐喊的选项了,他又微抖着手给朝晕递过去一根巧克力棒,说了好几个字“好”字之后,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怕他说话惹朝晕不开心。
这阵像封闭的水罐似的的沉默让人呼吸不过来,梵融觉得度过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抓着安全带,低着头,慢慢地把巧克力棒喂完。
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然深浓,朝晕让他先下车回家,她自己去停车,他又乖乖地说好,但是等朝晕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门口站着,远远地一看,像孤零零的树桩。
她走过去,一边问“为什么不进去”,一边从他身侧擦过去,刚刚越过他半个身位,她的衣袖突然被扯住,像是被一簇打磨光滑的钩子钩住似的,没一点劲,随便一扯就能扯出来。
朝晕疑惑地转过身,刚要问他怎么了,骤地听到在这入冬天的寒气里尤为明显的一声——
“汪”
这个简单的音节包裹着紧张的、蒙蒙的热气,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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