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跟着王主任一路过去，来应聘的人看着她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人是谁？也是机械厂的吗？”
“看王主任对她这么和善，肯定是机械厂的。”
“看样子，她应该也是监考人之一。”
“好年轻啊！看着还没有我大。”
“关键还比你漂亮。”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姜苒跟着王主任来到了考场，除了她和王主任，监考的还有两人，一是销售主任，还有一位技术主任。
大家都是熟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王主任看着三人道；“咱们开始吧！”
姜苒三人点了点头。
王主任走到门口，清了清嗓子，对着黑压压的人群高声道；“都听好了，觉得自己能说会道，不怕吃苦敢往外跑的，站到我左手边。想待在车间，觉得自己手艺好，跟着师傅们能生产各种零件的，站到我右手边。”
话音一落，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不断。
大部分人都毫不犹豫地朝着右边挪动，不一会儿，右边就站得满满当当，而左边却只稀稀拉拉地站了四十来人。
这个年代，销售还是个不怎么体面的工作，且故土难离，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往外面跑，在他们眼里，远不如当个工人来得实在、有保障。
姜苒看了一眼两边悬殊的人数，走到王主任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王主任点点头高声道：“我再补充一句，这次生产车间的学徒工名额不多，竞争大。销售员招的人多，只要干得好，挣得比工人多得多！”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引起了一阵骚动。
一些站在右边队伍里，位置比较靠后，自觉希望不大的人开始犹豫起来，互相交换着眼色，最终又有一大半的人，从右边队伍里出来，站到了左边。
王主任、姜苒对视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左边的跟我来这边考场，右边的去隔壁。”
一个大厂房被临时隔成了两个考场。
姜苒和销售主任一起，负责应聘销售的这拨人。
先是笔试，两人给应聘者发了卷子让他们答。
还有十几个因为不识字或文化水平太低，无法参加笔试的人，被安排在考场外的空地上等着，他们一个个手足无措，神色忐忑，有些自卑。
姜苒对身边的销售主任道：“这里你先看着，我出去看看那拨人里头，有没有能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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