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随着阅读的深入，陈洁的气质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她捏着稿子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当看到最后那句“禽兽不懂什么是伦理道德，而人懂得，所以，不要做连禽兽都不如的事”时，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砰。”
她将稿子重重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随之震颤，茶水漾出了几滴。
已经很多年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被气到心口发闷。
姜苒这篇文章，竟轻而易举地让她破了功。
虽很生气，但陈洁却异常的冷静，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陈着、姜苒把这篇文章送给她的原因。
陈洁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平静。她伸出手，拿起桌上那部黑色的电话听筒。手指在老旧的拨号盘上迅速转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电话很快被接通。
“给我接京市宣传部，找温部长。”
…………
中午，市一高，食堂内，云蓉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姜苒的碗里低声道：“曾老师最近有点怪怪的。”
姜苒吃着碗里的菜，抬头看向云蓉：“哪儿怪了？”
云蓉立刻凑了过来，轻声道：“他这两天，天天换新衣服，脚上那双皮鞋擦得都能照出人影儿了，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最奇怪的是，他老爱往校长办公室门口晃悠。要不是知道咱们校长办公室就魏校长一个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了校长办公室里的哪位姑娘。”
姜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姐，你别乱猜了。”
姜苒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悠悠地吃了道：“曾哥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了。”
云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姜苒话里有话，但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午饭过后，两人走出食堂。
云蓉突然拉了拉姜苒的胳膊，下巴朝着不远处一抬。
“你看，曾老师又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晃悠了。”
姜苒抬头，果然看见曾钧又站在了校长办公室不远处的走廊上，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那儿，像是在等着什么。
姜苒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等电话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这几天对曾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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