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阳西南方向数十里外,一支重甲步卒正在官道上行军。
为首一将,面容刚毅,棱角分明,正是身负重任的麴义。
他勒住马缰,在一处地势略高的土丘上停下,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仔细端详着。
“都督是让我们在此处设伏,截断白马义从的退路?”麴义身旁一名副将沉声问道。
麴义嗯了一声,目光在地图上几处标记好的地点来回移动,又抬头对比着眼前的实际地形。
此处官道两侧地势逐渐收窄,远处有几片稀疏的林木,算不上茂密,但勉强可以遮蔽一支千人左右的部队。
“地形尚可。”麴义眉头微蹙,正在思考如何引白马义从入伏。
就在此时,远方烟尘大作,数名斥候快马加鞭,神色慌张地奔来。
“将军!大事不好!”为首的斥候翻身下马:“我军辎重队,在前方十里铺,遭遇白马义从袭击!近半粮草车辆被烧毁了!”
“什么?!”麴义脸色一变,霍然转头,厉声问道:“何时遇袭?敌军多少人马?我军护卫何在?”
那斥候喘着粗气,急忙回道:“约莫……约莫半个时辰前。白马义从约有千骑,来去如风。我军护送辎重的数百弟兄死伤惨重,剩余辎重车辆被敌军遗弃在官道上,与烧毁的车辆残骸混在一起,堵塞了道路!”
麴义身侧的几名将校闻言,无不色变。
“这……这如何是好?白马义从竟先一步动手了?”
“都督的计划……”
麴义的眉头紧锁。
潘凤的计划是以辎重队为饵,吸引白马义从,再由他率领先登营伏击。
如今诱饵竟提前被毁,这让他如何向都督交代?
他强压下心中的焦躁,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抬起手指搜寻着斥候所说的“十里铺”位置。
那是一段相对平直的官道,距离他现在的位置不远。
“被遗弃的辎重……堵塞道路……”麴义低声重复着,脑中飞速运转。
白马义从以机动力见长,烧毁部分粮草后,为何不将剩余的也一并焚毁,或者直接扬长而去?
反而将残骸和未烧毁的辎重堆在路上,制造障碍?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他的脑海。
“不对!”麴义猛地抬头,眼中精光一闪,“这不是简单的袭扰!这是在钓鱼!”
“钓鱼?”副将不解。
“严纲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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