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张强所领的三百“诱饵”部队正“卖力”地清理着路障,叮叮当当的声响传出老远,间或夹杂着几声刻意放大的抱怨和咒骂。
“他娘的,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小声点,万一白马贼们杀个回马枪,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戏正演到酣处,西北方向的官道尽头,一团黄龙般的烟尘骤然腾起。
“来了!”一名负责瞭望的先登营士卒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张强心中一凛,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慌之色,猛地扔掉手中的破木头,扯着嗓子吼道:“不好!白马贼杀回来了!快跑啊——”
他这一嗓子如同炸了锅,三百名“清理工”瞬间化作鸟兽散,连滚带爬地朝着官道南侧那片稀疏的小树林奔去,那架势,活像是见了猫的耗子,生怕跑慢了半步。
烟尘接近,露出约莫四五百骑白马义从的身影。
为首一员骑将,见冀州步卒如此不堪,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他正是公孙瓒麾下的一名曲长,奉严纲之命前来查探冀州军动静,顺便看看能否捞些便宜。
眼前这三百多乱糟糟逃窜的冀州兵,在他看来,简直是送上门的功劳。
“弟兄们,追上去,割了他们的耳朵换战功!”曲长马鞭一指,数百白马义从呼哨一声,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他们迅速拉近距离,弓弦声接连响起,“咻咻咻”,箭矢如雨点般劈头盖脸地射向那些“慌不择路”的冀州兵。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叮叮当当!”
箭矢射在那些冀州兵的甲胄上,竟大多被弹开,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少数箭头虽然射中了,却也只是浅尝辄止,未能穿透。
张强等人依旧“抱头鼠窜”,嘴里“哎哟哎哟”叫唤得凄惨,脚下却丝毫不见慢,反而因为“求生欲”跑得更快了。几个士卒“不慎”摔倒,也是连滚几圈,又爬起来继续狂奔。
“嗯?”白马义从的曲长眉头一皱。
不对劲!这些冀州兵穿的甲,似乎不是寻常货色!
寻常步卒,哪有这般精良的甲胄护身?
“莫非是潘凤的精锐?”曲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条大鱼了!歼灭一支敌军精锐,功劳可比割几百个杂兵耳朵大多了。
“停止放箭!冲上去,用马力冲垮他们!”曲长当机立断,改变了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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