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潘凤指挥着士卒每日在城下耀武扬威,擂鼓呐喊,却只打雷不下雨。
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倒是造了不少,每日推到城下比划一番,引得城头守军一阵紧张,却又在幽州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外悻悻然退回。
公孙瓒在城头看得咬牙切齿,却又摸不清潘凤的真实意图。
这潘凤小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都督,如此佯攻,虽能疲敌,但蓟县城防坚固,守军不以为动,长此以往,恐军心懈怠。”中军大帐内,高览看着每日操练却无实战的士卒,略有忧色。
潘凤端坐帅位,手中把玩着一枚光滑的石子,闻言笑道:“元伯勿忧,这蓟县城墙厚实,硬啃自然不行。咱们得给公孙瓒找点别的乐子。”
暗地里,一支特殊的队伍早已悄然成立。
沮授亲自挑选了数百名身强体壮、口风严密的冀州老兵,多是些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庄稼汉子,组建了一支“掘子营”。
这日,沮授领着一名面色黝黑的队率来到潘凤帐中。
“都督,已按您的吩咐,在城西一处废弃的荒地附近寻到一处隐秘之地。”沮授摊开一张简易的堪舆图,“此处地势较低,有土丘和密林掩护,土质勘察下来,也相对松软,利于挖掘。只是……”
他指着图上的一条蓝线:“此处距离护城河不远,约莫百丈。属下担心,地道掘进到一定深度,恐有渗水之虞。”
潘凤凑近了看,他哪懂什么堪舆地质,但“渗水”两个字还是听明白了。
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脑子里闪过一些后世看过的纪录片片段。
“嗯,渗水是个大问题。”潘凤一本正经地点头,“挖掘之时,须得留意土层变化。若是沙土层,便容易渗水。最好能寻到黏土层,那玩意儿隔水性好。”
他又补充道:“地道内部的支撑结构也得做好,别挖着挖着塌了,把咱们自己人埋了。还有,通风也得考虑,人多了,里面气闷。”
沮授和那队率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暗自钦佩。
都督果然博学,连这等细节都考虑到了!
“都督所言极是,属下定会严加防范。”沮授应道。
夜深人静,繁星点点。
乱葬岗旁的密林深处,数十名掘子营士卒在队率的指挥下,借着微弱的星光和几盏蒙着黑布的马灯,静悄悄地挥动着锄头和铁锹。
地道的入口设在一个天然的土坳之中,上面覆盖着枯枝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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