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此处似乎是民居后院,颇为僻静。”麴义压低声音,凑到潘凤身边。
潘凤点了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院墙不高,外面便是街道的轮廓。
他挥了挥手,几名士卒立刻上前,将地道口的柴草恢复原状,又仔细清理了众人进出时留下的些微痕迹,确保不露破绽。
“按原计划,我们去最近的西门。”潘凤低声下令,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动作务必轻微,我们现在就是城内的巡逻兵,别自己先慌了神。”
众人会意,稍作整顿,便由两名熟悉城内布局的降卒在前引路,潘凤与麴义居中,五百人如同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蓟县的街道空旷寂静,两侧的房屋门户紧闭,偶有窗棂内透出微弱的灯火,也很快熄灭。
潘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
他紧了紧手中的开山斧,斧头哥冰凉的触感传来,让他稍稍安定了些。
“嗡……”
就在队伍拐过一个街角,准备穿过一条略显宽阔的巷道时,突然响起一声极轻微的斧鸣。
这声音细若蚊蚋,若非他与斧头哥默契非凡,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潘凤心中一惊,几乎是本能地抬手。
队伍瞬间凝滞,先登死士们反应极快,眨眼间便贴着墙根、缩进门洞阴影处,与黑暗融为一体。
几乎就在他们藏好的同时,巷道那头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和甲叶摩擦声。
一队约莫二十余人的幽州巡逻兵,手持长矛,打着哈欠,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他娘的,这鬼天气,冻死个人!”
“小声点,别惊扰了上官休息。”
巡逻队从巷口经过,离潘凤他们最近处不过十余步。
潘凤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如同擂鼓。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
幸好,那队巡逻兵似乎并未察觉任何异常,很快便走远了。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潘凤才长长舒了口气,额头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麴义在一旁看着潘凤,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都督的警觉性当真异于常人,竟能提前预知危险。
这份战场直觉,着实令人叹服。
一路上,斧头哥又轻微预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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