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城头赤旗招展,晨风吹拂。
城内冀州军士卒巡逻整齐,安民告示随处可见,宣读着冀州军只诛首恶、秋毫无犯的纪律。
潘凤站在原刺史府阶上,一夜未眠,精神却好。
府库清点出的金银粮械,数目惊人。
“都督,初步清单在此。”书吏满头大汗递上竹简。
潘凤接过,浏览一番,“不错,将所有缴获登记造册,任何人不得私藏,违者立斩!”
他又问赵云:“伤兵营如何?我军弟兄与降卒,都妥善医治了?”
赵云答道:“都督放心,军医与药品皆足,只是重伤者尚需调养。”
潘凤沉声道:“尽力救治,不分彼此。城中防疫即刻开始,莫生瘟疫。”
“都督,公孙瓒那厮醒了,在囚车里还不安生,骂骂咧咧的。”一名亲卫上前来报。
潘凤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由他骂去,败军之将,也就剩下这点力气了。好生看管,莫让他寻了短见,回头一并押送邺城,交由主公发落。”
他可没兴趣跟一个阶下囚打嘴仗。
不多时,沮授走了过来,面带忧色:“都督,城中幽州降卒数万,如何处置?”
潘凤沉吟片刻:“传我将令,凡幽州将士,愿归顺我冀州者,一视同仁,编入军中或分派屯田;不愿者,发放三日口粮,遣散返乡,不得为难。”
“都督仁义!”沮授拱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般处置,既能充实军力,又能收拢人心,还能避免哗变,实乃上策。
消息传开,不少幽州降卒感念潘凤不杀之恩与宽宏大度,纷纷选择归顺,对这位连战连捷的军神,竟也生出了几分敬畏与感激。
“此番攻克蓟县,全赖主公洪福,将士用命。”潘凤看向沮授,“还请公与先生费心,草拟奏章,速速向邺城报捷。另外,幽州地域广阔,百废待兴,亦需向主公请求增派官员、钱粮,方能长治久安。”
沮授含笑应下,心中对潘凤有这种政治觉悟感到惊讶。
随后,潘凤又命人将严纲带来。
这位原公孙瓒麾下的悍将,在蓟县城破后,率残部力战被俘。
此刻他身上带伤,神色却依旧桀骜。
“严纲将军,”潘凤语气平和,“胜败乃兵家常事。公孙将军已是再难起势,严将军勇武过人,麾下白马义从更是精锐,何不另择明主,再建功业?”
严纲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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