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函谷关,都督府。
潘凤坐在主位,手里捏着那卷薄薄的绢帛。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两人,吕布和关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潘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找二位来,是有一件天大的事,要与二位商议。”潘凤开门见山,将那封密信推到桌案中央。
关羽与吕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好奇。
吕布率先拿起绢帛,粗略扫过:“潘将军,你不会是想说,就凭这么一张来路不明的破布条,就想让我们把万余将士的性命押上去吧?”
他将绢帛扔回桌上,仿佛那是什么污秽之物。
“长安城内有义士接应?哼,这等鬼话,三岁小儿都不会信。我看,这八成是李傕、郭汜设下的圈套,就等着我们一头撞进去。”
关羽并未言语,只是拿起绢帛,又细细看过一遍,他双眼微眯,抚须的手也停顿了片刻:“潘将军,关某并非畏死之人。”
他缓缓开口,“只是此计太过凶险,近乎孤注一掷。万一是西凉军诱敌之计,我等精锐尽陷于坚城之下,则匡扶汉室之大事,休矣。”
一个怀疑是陷阱,一个担忧风险太大,这反应完全在潘凤的意料之中。
他环视二人,目光平静:“我当然知道有风险。但请二位将军想一想,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指尖在舆图上一划,从虎牢关直指长安:“曹操已破虎牢,其先锋夏侯惇正率轻骑火速西进,五六日便可兵临城下。”
“难道我们要等到曹军抵达,与他们在这坚城之下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城战?到时候,就算侥幸攻破长安,迎回天子的大功,又该算谁的?”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吕布心头。他可以不在乎汉室,但不能不在乎功劳和地位。
一直静立在旁的荀彧此时上前一步,拱手道:“吕将军,关将军,请听彧一言。”
他指着地图:“此事,并非纯然冒险。信中提及的接应地点东长乐门,乃是长安旧城门,平日防卫相对薄弱。”
“且信中所述城内兵力部署的细节,与我方斥候探得的情报高度吻合,不似作伪。”
“李傕、郭汜祸乱长安,早已失尽人心,城中百姓思变,亦在情理之中。”
荀彧顿了顿,抛出了经过他深思熟虑的方案,“为策万全,我军可如此部署:由潘将军、赵将军、关将军,亲率一万步卒为先锋,直扑东门。
“约定时间一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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