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霍振东见小两口消失在大雨中后,这才提醒葛玉兰赶紧走。
此时的雨依旧下得密集,霍振东的雨伞不算大,两人撑一把伞属实勉强了些。
刚走出去十米远,葛玉兰的肩上和后背就湿透了。
她抬头看了眼偏在霍振东那一侧的雨伞,心里一阵发堵。
霍振东没有去在意她的情绪,而是大步往前走去。葛玉兰比他矮一个头,自然也跟不上他的脚步。
可他不仅没有要停下等她的意思,反而抱怨她走得太慢,太麻烦。
“你能不能走快点?这么大的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我先去车站那里等你,你就慢慢淋吧……”
葛玉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雨伞和脚步,忽然就回想起简司宁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下雨天不偏向自己的伞,和需要自己努力才能追赶的脚步,都是因为不在乎。”
忽然就觉得眼眶发酸,好像有眼泪涌出来混在雨水里滚进了她的嘴角。
那味道就和她这些年过的日子一样又苦又涩。
回到家,葛玉兰浑身湿透,裤腿里的水一个劲往鞋子里灌,脚底的鞋一踩一溜。
因为她赶到公车站时,霍振东已经搭乘上一班公车走了,她是坐下一班车淋着雨回来的。
刚进客厅,就看见了墙角的水盆里堆着一满盆衣裳,看这样子应该是父女俩攒了一个星期没洗的量。
她刚推开卧室门,准备去取衣服出来换,正在擦头发的霍振东就把一双湿透的袜子丢了过来,嘴上还在不满地埋怨:
“怎么这么慢?快去熬点生姜茶给莹莹端去,她回来头发都淋湿了,这夏季的雨水有毒。还有,盆里的衣服也该洗了,都五六天了,你以后每天都要回来一趟才行,夏季的衣服一天不洗就发酸。”
霍振东嘀嘀咕咕唠叨了一堆,这才抬眼去看浑身湿漉漉的葛玉兰。
她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麻木地看着他。
“你怎么淋湿了?下大雨不会找地方躲一下雨?你是头猪吗?还站着干什么?水全流在地板上了……”
葛玉兰心里那根本就快要崩断的弦终于啪地一声断裂了。
这些年她就像是活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被霍振东的精神暴力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好像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窒息的生活,因为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就活不成了。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霍振东,声音喑哑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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