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庄圩方才反应过来,段六应是康德郡王府的人,为何跟在睿王跟前……
去岁时,康德郡王府出了大事儿,庄圩虽说同郡王府无甚交情,与久居后宅的段不言更谈不上往来,但心系段六的他,还是写了书信,请求京中表弟私下寻一番段六。
他就怕段六作为康德郡王府大管家,一并伏法了。
后头表弟差人亲自到龙马营来,口述传话,“将军不必担忧,康德郡王府虽说有几个仆从跟随老郡王与世子去了,但不曾听说是大管家。”
庄圩低声问道,“也就是说六伯还活着?”
他不好得声张,毕竟自家大将军,堂堂的两州巡抚凤大人才是康德郡王府正宗的姑爷。
从康德郡王府出事儿,他每月与凤且会面,禀报军务时,都没看出这位郡王府的女婿有何动向。
甚至,还一度叮嘱众人,莫要被京城之中搅动的风云迷了眼眸。
言外之意,不用多做揣摩。
来人听得庄圩问来,缓缓摇头,“自郡王府没了,这府上的人都做鸟兽散了,我家大人少见那位大管家,私下问了不少人,都得不到信儿,估摸着奔走外地去了。”
活着就好。
庄圩私下这么想,后头还是屈非主动提及康德郡王府的陈年旧事,他假意随口问来,屈非才如实说道,“六伯也是我半个师傅,老郡王与世子没了,愚弟也差人去打探——”
继而缓缓摇头,“倒是活着,只是不见行踪。”
也罢,对于一个被朝廷处置,皇家抛弃的权贵之家,这是最好的结局。
哪里想到,正月里,寒风还正在肆虐边陲时,庄圩忽地就见到了 故人。
听得他禀来,说凤且与段不言在西亭时,睿王也无诧异,倒是满面欣然,“瞧着如今小两口倒是情意甚笃,凤三从前可是最嫌弃女子入军营的。”
庄圩立在车驾跟前,如实说道,“夫人身手极好,若无夫人帮衬,而今我大荣还立在龙马营,与西亭贼子遥遥相望。”
睿王听来,微微颔首。
“既如此,那本王就往西亭去了。”
从前两军对垒的大片平原,而今一马平川,几息功夫就到,庄圩躬身,“王爷稍待,容末将护送一程。”
已有亲兵牵来战马,庄圩发髻微乱,但也不当回事儿,欲要扶着六伯上马,段六摆手,“虽年纪不在,但身手还有,将军不必挂心。”
说罢,身轻如燕,飞身上马。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