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将戈尔隆和赫舍尔拉到了黑桥边上停了下来,河对岸就是以这座桥命名的黑桥区。那边的道路基本没什么维护,车轱辘窄的黄包车在那泥泞的道路上很难通行。
在多付了几戈比的小费之后,戈尔隆他们得到了车夫几句祝福的话语,同时这位精瘦的汉子也提醒他们不要走黑桥上层的路,多花点钱走两旁的检修道会省事许多。
这种人力黄包车是远东殖民领那边的特产,原本一开始只是作为一个新奇玩意给引进到了旧大陆,然而这种灵活的小型交通工具却十分适应旧大陆狭窄而复杂的老旧城区。
于是乎这个新兴行业开始在帝国各大城市中快速发展,同样也很快触及到了传统交通行业马车行会的利益。
保守的马车行会以残暴和人格不平等为借口,开始在帝国的各大报纸上宣称人力车的存在是故意在破坏帝国公民法中所宣扬的公民平等概念。
然而作为新兴行业的黄包车行会却搬出了古早的血族律法,声称圣血贵族有权利奴役他们自认为侵犯了其尊严的血奴阶层。
前者紧抓帝国公民乘坐人力车的法律象征,而后者也紧咬着血族乘车本就是他们理所当然的权利。
两边显然说的都不是一个对象,但是在报纸的论战中却都在竭力地去证明己方的逻辑才是完美无瑕的正统。
这场抽象的辩论竟然一口气持续了两年多,直到圣血教会最后亲自下场才一锤定音。
圣血教会威严地宣布:所有血奴阶层在圣血的教典中都是圣血一族的奴隶,他们天然就有着被圣族统治的义务。
对于帝国公民法上的条款教会是这样解释的:血奴阶层之间要平等、圣血贵族之间也要平等,但是这两个平等却绝不能够愚蠢而直接地画上等号。
古老的血族世家给新兴的家族好好地上了一课,圣血的世界从来都不是有了多少钱就能有多少分量的话语权。
金钱在古老的传承面前不至一提。
至此之后黄包车这种新兴的交通工具就像是被刻意打上了血族至上的标签一样,开始在任何有血族定居的城市出现。
即便城市的交通状况完全不适合黄包车的出行也无所谓,那些个所谓的圣血贵族自掏腰包也会弄一两辆放在其车库里。
古老的家族赢得了同新兴贵族间的一次交锋,但也阴差阳错地让之前为新兴贵族摇旗呐喊的人类布尔乔亚们如梦初醒。
如果说新贵与权贵之间的区别还只是财富与权利间巨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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