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当夜风吹过雒阳城时,东宫那边儿还在熬夜批复奏折的李玄勃然大怒,恶狠狠地将手里的奏疏猛地甩在了地上。
灯火下,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怒,眼里满是择人而噬的光芒。
“来人!”
“殿下!”
伴随着李玄一声怒吼,门外很快就有宫人连滚带爬地进来了,而后诚惶诚恐地跪在那儿,等着太子的吩咐。
“去,叫程平来,去叫程平来!”
李玄愤怒地拍着桌子,脸都在扭曲。
此时,那宫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后便是赶紧退了出去,去摇人了。
作为太子亲卫副统领,程平绝对是太子的心腹,只不过因为级别问题,程平是用不着十二个时辰在这儿站岗的,所以现在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在家里瞌睡的。
约莫一个时辰后,穿戴整齐的程平进了东宫,一路到偏殿拜见坐在御案后的太子。
“殿下!”
“程平……”
御案后,李玄阴沉着脸,声音冷冽地吓人。
不明所以的程平此时也是有些忐忑:“臣在!”
“带上千牛卫,去河北陈余,把那个叫司怀仁的猪狗畜牲给孤拿来!”
李玄咬牙切齿地说,此时他的怒火几乎已经压制不住了。
邻国出使大周,却在大周境内见到大周人欺负大周人,甚至都到了人家使团的人看不下去的地步,然后人家出于善良,所以自己出资平事。
这件事看似不算什么,但实际上,可以说是把大周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踩了几脚后还啐了一口浓痰,最后又按了回去。
这种有失国格,有辱国风的事儿居然发生在李玄为太子监国之时,先不说这样一来他的名声在朝廷民间会如何,单单是百年之后那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都让他有些遭不住,那是真遭不住。
此时,一向涵养不错的李玄都快要被气疯了。
伴随着李玄的怒吼,突然哗啦一声响,只见一卷明黄卷轴落在了程平面前,很明显那是太子的令旨。
“殿下,这司怀仁是……”
程安作为京官,哪里知道司怀仁这种东西,莫说他只是一个小小县令,便是他是偏远些的一州刺史,恐怕程安都不知道。
“是陈余县的县令……”
李玄咬着牙说,突然他话锋一顿,转而又说:“
不,现在是陈余县的前任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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