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
卫昭坐在榻上,认真研读诗文,催妆诗他至少做个三五首。
玄一好言相劝,“我属下知道将军患了相思重病,但你别跟坐月子似的,足不出户。”
卫昭将手上书本砸向他,“我专心读诗,不行吗?曹副将他们来找我,无非是想取笑我无诗才!”
正说着,曹副将在门外嚷嚷,“将军!你别跟个大姑娘似的,躲着不见属下啊,属下这次是真有事!”
卫昭披衣而起,“进来吧,你最好是真有事找我。”
曹副将进来后,急道:“将军,夫人给你的补品,你没吃吧?”
卫昭莫名其妙:“我从不吃补品。不是给你们了吗?”
“哎哟,你幸亏没吃,不然就完蛋了!那些补品里,有一种被换成相似之药,与另一味药相克,服用后将五脏受损,无法医治。”
因卫昭行事张狂,许多人想杀他,以江千里为甚,害卫昭的手段层出不穷。
出于这点,卫昭对入口的东西,谨慎得好,同时也要求下属们照做。
所以他们才能逃过一劫。
卫昭怔住,母亲没理由害他,要么是疏忽,要么就是被做了手脚。
陵州地大,每天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怕是进了细作。
吩咐玄一,散布他重病的消息,“知道怎么做吗?”
玄一明白,散播的目的,就是让细作务必相信卫昭病重。
京中。
皇帝大喜,卫昭居然要死了?
有他的亲笔信为证,且卫暝派去的细作也说,最近卫昭屋中军医频繁进出,透着古怪。
他们重金贿赂,费尽心机,才打探到卫昭心脏严重受损,怕是天不假年。
他的一干重要将领,都在悄悄打算,欲瓜分陵州。
其中有位姓曹的参将,已将自己的妻儿老小送出城。
而卫昭心腹中的心腹,则偷偷躲在城墙根哭,眼肿得跟核桃似的。
卫昭父亲知晓此事后,也不清修了,从寺庙里赶回家。
将儿子的信看了又信,问恒氏,一迭声道:“怎会如此?他身体不是很好吗?”
恒氏流着眼泪:“夫君有所不知,熹光小时候被人欺负,落有病根,大夫说,若忧思过虑,便会复发。”
卫父只觉得耳边轰然作响。
卫昭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虽然他有谋逆之心,但还没未付诸行动,他依旧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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