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齐见徐光启两眼发亮,语气里满是急切,当即笑着点头:
“玄扈先生放心,样品就在永明城军械库里,我这就叫亲兵去取。”
说罢,他起身走到堂外,对门口站岗的亲兵吩咐了两句,随后对堂内的人道,
“走,咱们去打靶场。”
袁可立闻言起身:
“好啊,我倒要瞧瞧这‘迫击炮’究竟有何奇处,能让子先兄这般上心。”
李旦也跟着站起来,他虽不懂火器,却也好奇这新武器对援朝战局的用处,便跟着一同前往。
五人出了总督府,往城西走去。
途中李国助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颜思齐:
“颜叔,你方才说鹤放道人把那药剂取名‘雷汞’,你可知他这样取名的原因?”
他可不记得自己三年前跟任何人提过雷汞这个名字。
“呵,你这记性,怕是忘了当时的情形。”
颜思齐脚步顿了顿,随即笑道,
“三年前在颜楚城,你给我们看图纸时,你那师父廉司南不是也在场嘛。”
“我记得他当时说过,16世纪末有个神圣罗马帝国的炼金术士,叫什么塞巴尔特的,炼出过一种叫‘雷金’的敏感药剂,就是雷汞那种一碰就炸的。”
“鹤放道人是用水银炼出雷汞的,无论是选材还是命名,想来都是受了‘雷金’的启发吧。”
“哦!我想起来了!”
李国助恍然,脑海中浮现出威廉·亚当斯的身影。
这两年他一直四处奔波,在永明镇的时间不多,很多人想见他都见不到。
而老师自从六年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后,听了他的劝告,也渐渐开始减少出海次数。
加上三年前,平户英国商馆被迫关门,更是没了经常出海的必要,如今应该是在江户自己的封地颐养天年吧。
不过老师的儿子约瑟夫·亚当斯如今倒是在雅兰城军械库的英国商馆工作,改天去雅兰城时,可以顺便去看看他。
“没错没错,我也记得廉司南先生提过这桩事。”
一旁的徐光启也点头附和,
“据他说,那‘雷金’是用王水溶解黄金,再与什么——阿摩尼亚水反应制得。”
“可惜因为黄金太贵,没法批量生产,如今鹤放道人能用水银炼出同样敏感的药剂,量产看来是没问题了。”
说话间,众人已到打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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