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末期,苍梧势不可挡,同属中原东方的齐国又因邶城一战,元气大伤,无力护卫广袤领土,只得将大军尽数收拢,独守临淄。
至此,吴国再无任何盟友,一败再败。
沈凛原以为能很快拿下越州,却不曾想遇见了一位新上任的大都督,硬生生让对方拖了半年之久!
甚至南越灭亡时,吴国都还在!
谢玄陵望着眼前跪倒的一片,压抑十数年的复杂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似解冻的春潮,汹涌激荡!
他正要开口让众人起身,却被一位独臂老者抢了先。
“大都督,您回来是不是为了北边的战事?属下早看柔然蛮子不顺眼了,您带上我呗?”
此言一出,人群爆发出一阵骚动。
这些老卒虽解甲归田久矣,但身体里的血性,以及对大都督无条件的信任,从未磨灭。
谢玄陵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往事。
那年,吴国皇室在苍梧大军尚未合拢之际,趁乱逃离,放弃了偌大的越州城。
真正抵抗的,只剩下谢玄陵和他麾下的横江军,还有一群不愿做亡国奴的百姓。
箭矢耗尽,就用砖石;粮食断了,就啃树皮。
沈凛的招降诏书,被谢玄陵一次次撕毁,直到苍梧截断了所有水源,并将无数越州百姓驱赶到阵前…
程盛最后用破锣嗓子喊出的话,谢玄陵仍然记忆犹新。
“谢将军忠义,可满城百姓何辜?将军忍心让他们为一座必失之城,尽数殉葬吗?”
谢玄陵可以替自己,替麾下将士选择马革裹尸,但他无权把满城妇孺推向死亡!
终于,他打开了城门,用一人之降,一人之屈辱,换取百姓的存活!
此刻,看着曾经跟随自己死战的老兄弟,谢玄陵喉头滚动,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独臂老者见对方沉默,愈加坚信猜测没错,用仅存的右手行了个军礼,“大都督,我老李现在是拉不开弓,但给您扛大旗,擂战鼓绝没问题!咱们横江军的骨头,还没锈透!”
“对!谢帅!带上我们!”
“柔然不是有一片北海吗?咱们熟悉水性,说不定用得着!”
“十六卫厉害不假,可论起水战,横江军是他们祖宗!”
“你儿子好像在十六卫吧?”
“小时候差点被淹死!怎么都教不会,老子一世英名,全毁在他手里!”
“为朝廷效力,也是给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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