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祝卿歌正在鹿圈里铲粪,就听到牛棚院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钦巴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唾沫横飞:“白跑轮,你不讲人情,你凭什么叫人把我儿子抓起来。
你忘了安巴的爸爸是怎么死的了吗?他是为了整个村子没有的。
还有那个资本家的狗崽子祝卿歌,你才偷猪崽子呢。
你不会被我儿子发现了,倒打一耙,诬赖他吧!
然后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你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要不然你就是为了挣脱黑五类的身份,想要赖上我家安巴,我家安巴不同意,你就弄了偷猪崽子这一出。
反正你男人也被烧死了,你要是嫁给我家安巴,你就不再是黑五类了,也能做个普通村民。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吃亏,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不愧是黑五类,就是会算计。”
一早上,好多听到钦巴叫喊的人过来,围着牛棚站了一圈人,津津有味的听着她胡说八道。
跑轮实在是听不下去,走出来,眼神严肃的看着钦巴,说:“钦巴,安巴的爸爸是因为村子出义务工死了。
可是,为了村子死的人,这些年可不止他一个人。
别人家谁家也没有像你一样,拿着这个事情裹挟村子这么多年携恩以报。
再大的恩情,也有还完的一天,这不是你为了安巴嚣张的理由。
你再这么口无遮掩的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村长,让他把安巴送到镇上的派出所里去。
偷盗罪,还是偷盗的集体财产,你该知道哪里才是安巴的去处。
你想他去,就尽管闹;不想,就老实回家等着,让安巴在村子里好好改造。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跑轮说完,再没有看钦巴一眼,回了屋子里。
周围的人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
人群中就有几个下乡知青,还有贾道仁和贾慧慧。
贾慧慧看着钦巴,对着贾道仁说:“二哥,你说这个女的说的是真的吗?”
贾道仁问:“什么?”
贾慧慧说:“就是祝卿歌她勾引不成反诬赖的事情。”
“不是,一看这个女人就是胡说的,但是一定会有人妄加猜测,这是人性。
看来,祝卿歌在这村子里的处境,要比咱们看到的还要艰难。”
贾道仁嘴角挂着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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